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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被告:海安縣供電局。
法定代表人:劉寶慶,局長。
被告:海安縣角斜鎮人民政府。
法定代表人:陳慶農,鎮長。
1994年5月28日,角斜電管站派員到制鏡廠抄表計費,發現三相電表讀數與抄表底冊記錄數相差較大。電工遂將該電表拆卸校驗,并記下了當時的電表讀數,檢測結果是電表正常。6月9日,電管站根據抄表讀數開出三相電表電費發票,計45123.68元,制鏡廠當即提出異議,認為兩個月用不了6萬度電。6月20日,電管站又開出927.33元的電費發票給制鏡廠,并收回了45123.68元的發票。此后,雙方一直為電費的收取發生爭執。7月4日,電管站經請示縣供電局后向制鏡廠發出通知,要求立即繳納三相電表電費23599.52元,否則將根據《全國供用電規則》予以停電。7月6日,電管站以制鏡廠拒絕繳納電費為由實施了停電。制鏡廠不服,向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要求判決撤銷被告所發出的停電通知書,立即恢復使電;判令被告賠償制鏡廠因停電205天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并退還多收的電費6730.48元。
「審判
海安縣人民法院經過審理認為:海安縣供電局所屬角斜電管站未能查清制鏡廠尚欠23599.52元電費的證據,同時也未舉出計電器誤差的證據,制鏡廠舉證證實不欠電費。所以制鏡廠要求依法判決撤銷海安縣供電局所屬角斜電管站作出的停電通知、判令恢復供電的請求應予支持;判令海安縣供電局賠償因停電所造成的經濟損失的部分請求應予采納。遂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二項、第六十八條、第五十八條的規定,判決撤銷被告海安縣供電局、角斜鎮人民政府所屬角斜電管站1994年7月2日作出的停電通知;被告海安縣供電局賠償原告制鏡廠因停電造成的經濟損失57655.14元,被告角斜鎮人民政府負連帶責任。
一審判決后,被告海安縣供電局、角斜鎮人民政府不服提起上訴。
南通市中級人民法院法院經審理認為:根據國家能源部頒發的《鄉電管站管理辦法》的規定,電管站接受海安縣供電局和角斜鎮人民政府的雙重領導,海安縣供電局、角斜鎮人民政府作為本案的被告,主體資格合格。制鏡廠在1994年5月28日的三相電表上的讀數為8882,有多方面證據足以認定,其所拖欠的電費23599.52元應當繳納。所以,制鏡廠訴海安縣供電局非法要求履行義務的請求沒有根據。供電部門不如實抄表計費、積存大數量電費的做法,不符合供用電管理規定。且在制鏡廠對電費收取存有異議的情況下強行停電,其行為不當。所以,上訴人對停電期間制鏡廠所造成的損失應承擔主要責任,制鏡廠對自己所欠電費未能及時繳納,也未提出緩繳申請,對停電造成的損失應承擔次要責任。原審判決被告承擔全部賠償責任不當,應予撤銷。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六十一條第三項之規定,該院于1996年1月10日作出判決:
一、維持海安縣人民法院(1995)海行初字第5號行政判決第(一)項;
二、撤銷海安縣人民法院(1995)海行初字第5號行政判決第(二)項;
三、角斜木器制鏡廠應繳納拖欠的電費23599.52元,上訴人應賠償制鏡廠因停電而造成的損失中的21464.54元。兩項相抵,制鏡廠還需繳納電費2134.98元。
「評析
審理當中,法院對本案是否屬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如果屬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誰是本案的適格被告等問題,產生了激烈的爭論。
一、關于本案是否屬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一種意見認為,本案不屬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而是一起供用電合同糾紛,屬經濟糾紛案件。其理由是,《全國供用電規則》規定,電力管理部門與電力用戶按照經濟合同法簽訂供用電合同,明確合同雙方的權利、義務與違約責任。本案中,電力管理部門根據約定向制鏡廠保質保量提供電力能源,制鏡廠則必須依法使用并繳納電費。任何一方違約,都應承擔合同所約定的經濟責任。至于停電行為,則屬于合同一方當事人針對違約方行為所采取的一種相應措施。因而,本案屬于平等民事主體之間的經濟糾紛。
另一種意見亦即筆者認為,本案屬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理由如下:
1.停電行為屬具體行政行為。停電行為是由行政主體作出的。根據國家能源部能源農電(1989)1286號文件規定,鄉電管站是服務性的管電組織,行使鄉人民政府的管電職能、受人民政府和縣電力部門雙重領導。因而,電管站是規章授權的組織,因規章的授權而具有了電力管理職能。電力管理是我國行政管理領域的有機組成部分,既然電管站是接受規章授權從事行政管理活動的,當然不可否認其管電行為的行政屬性,否則,就無法理解電力管理部門目前在我國的法律地位。另外,電管站的停電行為是在供用電管理活動中,針對特定的對象,即制鏡廠,就特定的具體事項,即電費爭議,作出的單方的且具有強制性的行為。
2.供用電關系是一種行政契約,即行政合同。行政合同與民事、經濟合同有著某些共同的屬性,但也有著根本的區別:合同的目的不同,行政合同的目的是為執行國家公務,滿足公共利益的需要,而民事、經濟合同的目的則是公民、法人的自身利益;合同的主體不同,行政合同的當事人必有一方為行政主體,民事、經濟合同在主體方面則無此限制;合同的內容不同,行政主體在行政合同中享有一定的特權,民事、經濟合同雙方當事人的法律地位平等;合同調整的法律規范不同,行政合同主要適用行政法律規范調整,民事、經合同則適用民事法律規范調整。因而,行政合同糾紛實際上是一種行政爭議,是當事人因對行政主體的特權行為不服而發生的爭議,運用民事訴訟規則無法解決行政合同糾紛,且背離我國的訴訟體制。需要強調的是,《全國供用電規則》制定于1983年,在當時的情況下,將其納入經濟法范疇是不奇怪的,但在行政訴訟法頒布實施五年后的今天,這種歸屬就值得商榷了。
3.原告是以被告違法要求履行義務為由提起訴訟的,并不是明知拖欠電費而不繳納。這二者具有不同的內涵,明知拖欠電費而拒不繳納是一種行政合同違約行為。本案中,制鏡廠每月用電約在千元以內,對電管站的電費發票提出異議自在情理之中。電力管理部門對制鏡廠提出的異議并未認真核查即強行停電,制鏡廠以行政機關違法要求履行義務提起行政訴訟,對此顯然無法適用民事訴訟法調整。
二、關于誰是本案的被告這也是本案的一個焦點問題,可謂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是供電局,也有人認為是鄉政府,還有人認為是電管站。筆者認為,縣供電局和鄉政府應當是本案的共同被告,主要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