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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民族文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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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少數民族漢語言文學課程建設探討

摘要:少數民族學生漢語教學,其任務主要在于培養學生的語言應用技能和語言交際技能,特別是通過語法知識的講授和訓練可以使學生更加自覺地、能動地認識和把握漢語語言的內在規律。

關鍵詞:少數民族學生;漢語言文學;教學

這里的漢語教學是指在少數民族學生中開展漢語語言的教學,其中漢語教學包括教授漢語課程和利用漢語語言教授其它專業課程。自開展漢語教學活動以來,本人謹根據自己的教學實踐談談少數民族學生的漢語教學問題。

一、改善少數民族漢語言文學教學水平

1. 提高師資水平

師資水平的提高一方面要提高民族老師的漢語水平,主要通過(1)對在職教師漢語水平的再培訓,提高教師漢語水平的實力。(2)開展漢語文化活動,讓民族教師更多地了解漢語文化的背景、底蘊,了解漢語文化的意境,增強民族教師的軟實力。(3)對于教授漢語語言老師的資格進行嚴格把關,選用老師。另一方面實施漢語老師援助少數民族漢語教學,讓漢語老師作為“外教”給民族學生授課,注重提高民族學生的漢語發音,以及漢語用語的語境選擇。此外,少數民族漢語教師在教授知識的過程中還要注意表達方式,要注重口頭語與書面語的結合、與姿態手勢的結合,這就要求教師們“民漢”兼通。講解內容時要用簡潔,條理清晰的書面語言,而在具體事理如描繪景,啟發誘導時要用生動、自然的口語表達,以增強感染力。

2. 教學結構的改善

漢語語言博大精深,語法結構復雜多變,字形相近,相似者甚多,教與學都存在一定困難,所以教與學都要抓重點,而不是全部灌輸,對于音節一定要一次性通過,即及時次教授時就要求學生發音,一旦一次發音不準,以后就很難糾正,這是因為學習具有慣性式“原始記憶”及時次錯,一旦形成慣性想改都改不了;對于語法,不宜講過多,過繁,講的太多反而會擾亂學生對語法的記憶,以前掌握的都可能變的模糊不清。語法教授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把日常生活中及寫作中常用語法知識講通即可,也就是語言知識的講授一定要精要好懂,讓學生學后有實際用處;對于字形相近者采用區別法即找出不同點,通過比較字形的不同來加以記憶。

3. 使用新穎的教學方式

在教材選材合理的基礎上,再適當應用多媒體教學將最現實、最實用的漢語生活語言帶到課堂,提高學生學習語言學以致用的能力。由于漢語語言方式靈活,同時又具有很強的語言環境性,不同場合、環境都可能造成語意的變化。所以一定要讓學生在多媒體信息中如身臨其境般的親自體驗漢語言的應用。例如:充分利用語言學習資源,在新疆地區漢族人數幾乎占半,這給少數民族漢語教學提供了良好的語言環境,在我校也有不少漢民同宿,所以同學之間可以很方便地交流,以促進民族同學漢語言水平的提高,因此在少數民族漢語教學中可以盡可能的采用民漢同宿、同習,促進民漢學生的語言交流,以實踐來提高民族同學的漢語水平。

4. 培養學生的自學能力

在教學過程中,還要注重教授學生學習方法及學習習慣,讓學生掌握漢語語言學習的規律,培養學生的自學能力。

知識性、學習化社會的到來,對學習者的要求也隨之提高,不僅要求他們掌握大量的知識信息, 還要求他們掌握一定的學習技能,以便利用這些技能自主學習,為適應這個“終身學習型社會”打下基礎。而培養學生自學能力的重點就是培養其閱讀習慣及寫作習慣,通過大量的閱讀,讓學生掌握閱讀方法及技巧,在慣性閱讀中讓學生逐漸摸清漢語語言的規律,這些都是少數民族漢語教學中不可或缺的內容。

二、具體授課方式上要把握以下幾點

1. 系統地講解漢語語法知識。語法是語言構成的重要因素之一,揭示了語言結構的組合規律,通過語法知識的講授和訓練可以使學生更加自覺地、能動地認識和把握漢語語言的內在規律。漢語語法體系不僅豐富多彩,而且別具一格,與其它類型的語言,特別是表音文字類語言的語法體系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在教學過程中,要進行系統地講解,并充分運用實例來闡明漢語語法的規律和特點,必要時還可開設現代漢語講座來輔助教學,使學生對漢語語法有一個完整的把握和深刻的理解。

2. 加強漢語語法知識的應用訓練。學習是為了應用,并在應用中進一步得到提高,學生對漢語語法知識的掌握也要通過作業練習來進行檢驗。作業練習包括記憶練習和能力練習,應以能力練習為主,讓學生在作業練習中直接體驗和把握漢語語法的知識要點,辯認各種詞類和詞組,正確分析句子成分和判斷語句的正誤。老師則通過作業講評對學生進行啟發和指導,提高他們的漢語語言修養和表達能力。

3. 在抓好少數民族學生漢語教學的同時,進一步促進他們的母語及其它科學文化知識學習,將漢語教學與他們的母語及其它科學文化知識學習有機結合起來,例如老師可以指導學生將漢語與母語的語法及修辭特征進行對比,通過對比分析克服母語負遷移,并深化對漢語語法規則和修辭技巧的認識和理解。只有這樣才能保障少數民族學生的文化素質和認識能力得到提高。

總之,各個方面都與教師素質及對漢語文化背景的認識有密切關系,學習語言最基礎的是學習文化背景,尤其是漢語這樣一門歷史悠久的文化,其底韻內涵之深,其概括力,語言彈性,包容性之大更增加了其學習上的難度,因此對教師及其相應教學措施的要求也比較高,少數民族漢語教學中教師必須有一套扎實系統的漢語理論知識,同時漢語語言的實踐性也必須結合起各種教學手段表現出來,這是漢語語言抽象性,概括性的特點所決定的,這樣少數民族漢語教學才會取得效果。

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少數民族聚居區的民間文學拾遺

一、民間故事 民間故事,俗稱“古今”,按其流傳地域,雖各有側重,但歸納起來,有以下幾種類型:宗教故事類卓尼地屬少數民族聚居區,且以藏族為主,有濃厚的宗教基礎和習俗,宗教故事在民間有相當的生命力。這些故事大多數美妙奇特,雖然有些情節虛幻縹緲,但其中幾乎都寄托著人們對新福生活的美好祝愿和憧憬,歌頌真善美,詛咒假惡丑,代表著人民的良好祝愿,是這類故事中的精華,有流傳在大峪溝地區的《五座神山》和藏巴哇、洮硯等地的《策墨林軼事》等。 在宗教故事中,也有相當一部分荒誕不經的情節,宣揚封建迷信思想,以統治者的需要出發愚弄人民,這類故事是宗教故事中的糟粕。 族源史故事類這類故事流傳在各個部落中,既是故事,又是一個民族、一個家族、一個部落的歷史。他不是以史書、家譜的新式流傳于世。這類故事,有點像經過演繹了的史書,它們并不是枯燥無味的編年體、記敘體史志,而是進過歷代的口頭流傳、修飾、潤色和渲染,變成了優美動人的民間故事。如流傳在納浪鄉西泥溝地區的《三個先人》和鄰村小板子的《六月六凍冰》等。《三個先人》是西泥溝盧、楊、梁三家的祖先,傳說在古代,他們起碼挎弓背箭,帶著妻兒老小,在西泥溝的土橋子安下了家。 故事就圍繞他們三家的墾殖經過和他們與邪惡勢力的斗爭展開,贊頌他們的英勇善戰、勤奮艱辛、團結親善,能在此地發展成為一個擁有千戶子松的大部落。這個故事相傳已久,直至今天,西泥溝人每年還在四月初七這天供上三位先人的行樂圖進行祭祀儀式。《六月六凍冰》說的是小板子部落有位英勇的酋長夫人,武藝超群,百戰百勝。可有一年出去帶兵打仗,遭到數十倍的敵人圍困,當她帶著屬下突圍出來,遇到一條大江攔路,晚上扎了營后,就派兵去打探,一看河上是否凍了冰橋,這天正是六月六,哪來的冰橋呢!派人如實報告,都被她斥退,有個士兵想,反正說實話也不能活,就撒謊說“:夫人,河上凍了冰橋了!”他就命全軍拔營渡河,到河邊一看,果然河面上凍了一座冰橋。等一人渡過河后,冰橋即變成一灘浮沫順流而去……戰斗故事類此地為歷代彎弓躍馬的戰場,從周到羌戎、漢馬防、唐哥舒翰、宋王韶、明沐英、清左氏……還有各民族間、部落間大小戰事不斷,為這類故事提供了相當豐富的創作素材,很多故事幾乎就是戰場紀實。這類故事中尤以楊土司家族的戰斗故事為多。 例:北宋王韶,面對宋、金、夏對峙局面,深感收復河湟的必要,即上書宋庭,提出西平西夏,收復河湟,招撫羌族的計略。熙寧四年八月(1071年),遂置洮河安撫司,命王韶主其事。 隨后,王韶就看是了收復失地的大小戰爭,傳說他身不解甲行軍五十天,平定了洮、岷、迭諸州,形成包圍西夏之勢,以功升任樞密副使之職。 二、童謠 當地童謠流傳區域主要分布在漢、藏、土族聚居區,洮河沿岸三格毛藏區(俗稱半番子地區)。流傳形式以漢語為主,其大多在兒童游戲時吟誦。也有少量的搖籃曲和催眠曲。這些童話語言質樸、優美,有濃郁的鄉土味。 游戲謠: 1、腳右腳右盤盤,一盤盤到南山。南山哥哥會扯線,扯了一窩窩鵓鴿二蛋。拿到屋尼(里)叫娘看,把娘看了一身汗,驢蹄兒,馬蹄兒,踡過阿婆一只兒。 2、馬蓮花,當路開,上來下去屋尼(里)來。你家做下的啥早飯,奶茶酥油拌炒面;你家做下的啥晌午,糕糕饃饃水蘿卜;你家做下的啥夜飯,羊肉臊子下掛面。 3、纏、纏、纏棉花,李子樹上叫阿爸,阿爸帶的尖尖帽,你看熱鬧不熱鬧。 催眠謠:馬蓮花兒,打骨朵兒,阿爸給娃說媳婦兒,不說媳婦兒娃一個兒,說下媳婦兒扎兜兜兒。 他姐姐,捏饃饃,一捏捏了十八個,差一個,貓吃了,貓來? 上樹了,樹來?水淌了,水來?和泥了,泥來?裹墻了,強來? 豬隳了,豬來?屠家哥哥殺過了,屠家哥哥來?十字路上躺著呢,花花被兒蓋著呢,花花枕頭枕著呢。 三、神話傳說 神話傳說是當地民間口頭文學中最富于想象力、創造力,也是最感人的一種藝術形式,尤其在卓尼歷代政教合一制度統治下的農牧民,更是向往美好的生活,但他們又處于濃厚的宗教思想的束縛之下,所以,在他們創作的口頭文學中,往往借助于神佛的力量去達到向往,這也是環境、時代對他們的局限。 四、結語 無論是民間故事、童謠還是神話傳說,都反映了當地人們的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主要體現了人們精神生活的各個層面。 這些流傳在一代代人們中間,連綿不斷的民間文學,給時代生長在這個地方的人們留下了寶貴的財富,給整個人類文化的寶庫增添了光芒。通過對這些逐漸失散的文化財富,及時地進行收集、整理和保存,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少數民族對校園文學的影響

校園文學是指發生在校園的文學現象的總和,包括校園文學創作活動、校園文學批評活動、校園文學鑒賞活動、校園文學社團活動等校園文學實踐活動。高校校園少數民族文學,是指在高等學校里由少數民族學生參與的校園文學實踐活動,包括少數民族學生參加的各類文學社團活動、少數民族學生用民語進行的文學創作及閱讀等活動、少數民族學生或漢族學生用漢語言書寫的反映少數民族生活的文學作品以及對作品的閱讀鑒賞活動,這是一個多層次的動態的過程。 校園文學是校園文化建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衡量一所學校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標志。將校園文學的建設納入校園文化的建設中,不但可以推動和繁榮校園文化,而且可以開創校園文學的新局面,為進一步抓好高校的政治思想和育人工作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如何建設和發展校園文化是近年來許多高校一直不斷探索的一個問題,而對少數民族學生的政治思想教育是各高校文化建設工作的首要任務之一。新疆各高校少數民族學生占了很大的比例,有的甚至達到百分之六、七十以上,如喀什師范學院、和田師專等。發揮校園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的作用,可以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加強對少數民族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提高他們的道德修養,可以培養他們的學習興趣,提高他們的人文素養和審美情趣,同時還將大大地促進校園文化建設的繁榮發展。 一、校園少數民族文學的作用 (一)校園少數民族文學是政治宣傳、思想教育的重要工具之一 新疆是一個統一的多民族聚居地區,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各族人民在政治、經濟、文化上密切聯系,互相學習,相互促進,增進了民族團結,建設了繁榮、富裕、和諧的新疆。但長期以來,國內外的民族分裂主義分子,妄圖把新疆從祖國大家庭中分裂出去,他們除了不斷地在新疆制造暴力血腥事件外,還通過各種途徑,妄圖占領思想文化領域。于是,他們把黑手伸向了校園,不僅在中小學,而且在大學的校園里進行反動輿論的宣傳。校園少數民族文學作為少數民族學生精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很容易被民族分裂分子加以利用和歪曲篡改,或添加制造帶有民族敵對或民族分裂情緒的成分,從而使校園少數民族文學淪為民族分裂分子煽動民族反動情緒的陣地。民族分裂主義分子的反動觀點和言論,對各族學生造成了很大的毒害,這種毒害如果滲入到了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就會使他們背離正確的人生道路,成為危害社會的隱患,嚴重影響到新疆的民族團結和社會的政治穩定。因此,占領校園少數民族文學陣地,讓它成為黨和國家方針、政策的宣傳工具,成為對少數民族學生進行思想道德和理想教育的陣地,不僅可以引導少數民族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還可以促進校園少數民族文學的健康發展,促進少數民族學生積極健康地成長,并使他們成為維護校園和諧和社會穩定的堅實力量。 事實證明,搞好校園文化建設,以校園文化為平臺抓好學生的思想和宣傳教育工作,民族分裂主義分子就沒有市場,校園就會成為一方凈土。在校園內發展多方位的校園文學,讓漢民族文學和各少數民族文學共存在校園中,充分發揮好文學的宣傳和教育作用,對校園文化建設意義重大。(二)校園少數民族文學能夠提高少數民族學生的人文素養和各種能力,能夠培養他們的審美情趣和道德情操開展豐富多彩的校園少數民族文學活動,能發揮民族學生的潛能,提高他們的文學素養和各種能力,培養他們內在的人格品質,樹立以科學精神、藝術精神、道德精神為要素的人文精神。如通過開展讀書活動,能提高他們的閱讀能力、思辨能力和審美能力;通過各類講座,能豐富他們文學知識和文化常識,汲取歷史經驗教訓,積累人類文明成果;通過演講比賽,能鍛煉他們的辨別能力、表達能力和反應能力;通過文學創作,能提高他們寫作水平和思想境界;通過文學作品的改編演出,能加深他們對文學作品的理解能力和對文學藝術的創造能力。此外,少數民族學生在閱讀和寫作的過程中,可以學習和傳承本民族的文化,通過對文學作品的鑒賞評論,能夠增強他們的文學鑒賞水平與明辨是非的能力,還能夠培養他們的文學審美情趣。而從文學作品中所汲取的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等高尚的思想情感,增強了他們對真、善、美和假、惡、丑的辨別,從而便于他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培養了他們健全正直的品格和美好的道德情操。 二、新疆高校校園少數民族文學目前的狀況 目前,新疆各高校校園文學主要是漢民族語言文學,而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基本上處于邊緣狀態,甚至有的高校還沒有校園民族語言文學,與之相對的是漢語言文學在校園文化里占據著主流地位,而這種主流地位主要是漢族學生主導的精神文化。由于少數民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在語言上和文化上的溝通存在一定的障礙,再加上民族文化的差異和文化認同的差異,造成了少數民族學生對漢民族文學閱讀、理解、欣賞的隔膜,并進一步影響到少數民族學生參與漢語言文學活動的積極性,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少數民族文學和漢語言文學的交流、溝通、融合和發展。因此,創建和發展校園少數民族文學,能引導少數民族學生積極參與校園的文化建設活動,促進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和漢族語言文學的相互借鑒和交流,為開創校園文學的新局面奠定良好的基礎。 三、如何創建校園少數民族文學 借鑒內地和新疆校園文學建設較成功的高校經驗,以科學發展觀指導新疆校園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的建設,積極探索新疆高校少數民族校園文學的發展道路,是一個重大。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少數民族校園文學的建設。 (一)發展校園網絡文學 網絡文學作為一種新的文學傳媒手段,從一出現便以它得天獨厚的優勢迅速成長壯大。現今的網絡文學已經成為一個大眾化的文學交流平臺,自由創作、自由閱讀、自由評論、內容風格呈現多元化,使得文學不再高不可攀,網絡文學成為人人可參與的創造性地學習和審美活動。新疆各高校都建有自己的校園網絡平臺,為校園師生提供了一個可以自由選擇交流對象和自由選擇交流時間的平臺,交流面廣,方便快捷。#p#分頁標題#e# 而目前各高校的校園網絡文學,基本上是漢語言文學占據著主導地位,民族語言網絡文學發展還比較較緩慢。隨著計算機的進一步普及和發展,少數民族學生對計算機和網絡的運用越來越熟練,網絡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為了在思想教育和文化戰線上占領傳播速度最快的網絡,進一步發揮校園網絡的育人作用,在新疆高校創建校園少數民族網絡文學已顯示出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因為,它不僅可以豐富校園文學的內容,增進各族學生之間的精神交流,形成一種新的校園課外活動方式,而且只要能引導校園少數民族網絡文學走上健康發展的道路,它還可以成為校園內一個宣傳和教育的網絡平臺,能正確引導民族學生明辨事實真相,分清是非,自覺遵守校紀校規,維護民族團結,維護穩定。它還可以成為少數民族學生相互交流、相互學習、相互促進的平臺。因此,創建校園民族網絡文學,能使校園文化模式得到一種全新的提升。 (二)舉辦校園文學沙龍 文學沙龍是指一種組織形式靈活的小范圍文學活動形式。在高校的校園里,文學沙龍有它獨特的自身優勢:文學沙龍的組織方式簡單易行,它無需耗時、耗力,可以定期或不定期地,在校園或校外的任何一個地方舉行,如教室、宿舍、校園、廣場、茶屋、餐館等等。它可以在一個系的范圍內,也可在一個班級的范圍,還可以是文學趣味相同的不同系別,甚至不同學校的師生參加的文學活動;文學沙龍的活動形式多樣,如可以組織幾人到十幾人的文學創作交流、書評會、朗誦、討論、辯論、采風、生活體驗活動等。在民族學生中舉行這樣的文學沙龍活動,讓他們在這些活動中,互相學習、互相影響,從而能提高學養,弘揚正氣、抵制邪惡。各高校要要充分發揮民族教師對少數民族學生文學沙龍活動的組織和正確引導作用,積極鼓勵民族教師參與學生的文學沙龍活動,并重點培養既有文學愛好,又有組織能力,并在思想上積極要求進步的少數民族學生來組織文學沙龍活動,充分發揮他們的重要作用,讓校園少數民族的文學沙龍活動健康地向前發展。舉辦校園各民族語言文學沙龍,不僅有利于提高各族學生的文學素養,而且還有利于豐富了校園文化的內涵,形成良好的校園文化氛圍和學習風氣,對維護校園的團結和穩定也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三)成立民族文學社團 校園文學社團是團結同學,形成合力,交流經驗,創新藝術的載體。在校園內成立民族文學社團,讓民族學生積極參與到文學社團的活動中來,使每一個成員在潛移默化中提高自己的學養和各種能力。在校園民族文學社團中,開展多種形式的文學活動,如讀書活動、文學講座、文學作品的創作和鑒賞活動,詩歌朗誦會等,不但有助于學生積極進取、主動參與、大膽競爭等自我表現能力的培養,也大大增加了他們與老師、與漢族同學交往的機會,提高了他們協調解決問題的能力及人際交往能力,培養了團隊精神,增強了合作意識。學校團委、學生會要積極創造條件建立少數民族文學社團,激發少數民族學生參與文學社團的熱情,幫助他們營造自己的文學園地,以展現少數民族豐富多彩的生活和民風民俗,弘揚少數民族文學的優良傳統,為校園少數民族文學活動開辟一個窗口,這樣無疑更有利于各民族青少年增進交流,加深友誼,促進校園和諧和社會和諧。 (四)豐富校園的板報欄,充分發揮校園廣播站的作用 校園的板報欄在漢語言占主導地位的同時,還要適當地加入民族語言和民族書畫藝術的形式,要充分發揮板報欄對各族學生的宣傳和教育作用。還要讓少數民族學生在校園廣播站中發揮應有的作用,積極鼓勵民族學生投稿,宣傳國家的大事、政策和法規,把校園內的好人好事、不良風氣用生動的民族語言寫出來,通過校園廣播站傳向校園的每一個角落,使校園里的每一位民族學生都能從中受到教育和啟迪。這樣才能鼓勵少數民族學生積極地參與到校園的文化建設上來。從而促進校園各民族文學的共同向前發展,為維護校園的穩定做出積極的貢獻。 總之,新疆是一個特殊的地域,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創建和發展新疆高校校園少數民族文學,在當今和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它有利于提高民族學生的人文素養,培養民族學生各方面的能力,它還有利于促進高等學校的德育工作,有利于校園和諧和穩定,有利于民族團結,有力于社會安定和團結,有利于民族文化的傳承和發展,有利于進一步貫徹民族平等的原則,有利于促進各民族文化共同發展和共同繁榮。

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少數民族文學評論的理性自覺

少數民族文學評論的理性自覺

2011年5月26日至30日,由民族文學雜志社、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中共常德市委宣傳部主辦,常德市文聯承辦的全國少數民族文學中青年評論家交流會暨“慶祝建黨90周年多民族作家看常德”活動,在湖南省常德市舉行。出席會議的有《民族文學》主編、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常務副會長葉梅,中共常德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覃清香,副市長萬成貞,市政協副主席張新民,湖南省作協副主席水運憲、陶少鴻,市文聯主席王軍杰,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張志平,內蒙古自治區作協名譽主席哈斯烏拉,《十月》副主編顧建平,以及來自全國各地的多民族評論家、常德市作家和讀者代表等。交流會由《民族文學》副主編石一寧主持。

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在老中青三代少數民族作家的辛勤耕耘和勤奮努力下,少數民族文學煥發出勃勃生機,呈現繁榮發展的喜人局面,日益顯示出不可估量的獨特性和發展優勢,成為中華文學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受世人矚目的文學奇葩。回顧和梳理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新時期以來少數民族文學的創作成就,總結少數民族作家的創作經驗及優勢,探索少數民族文學的未來發展,進一步加強少數民族文學理論建設,鞏固和壯大少數民族文學評論家隊伍,是少數民族文學事業前進的迫切期待。在交流會上,來自全國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文學期刊的多民族評論家,就少數民族文學諸多議題展開了廣泛而深入的研討,既反映了當前少數民族文學研究的態勢,也為少數民族作家的創作提供了有益的啟示。會議研討內容主要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加以概括。

一、新的崛起,珍貴的文學版圖

與會評論家充分肯定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少數民族文學獲得了發展的契機,從邊緣崛起,作為一個創作群體走上了中國文壇,少數民族文學版圖日益壯大,在全球化背景下更顯示出潛力和優勢。會議闡釋了以瑪拉沁夫為代表的文學前輩為少數民族文學發展作出的杰出貢獻,探究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現狀,還對少數民族網絡文學、青年作家群體創作、少數民族母語文學、人口較少民族作家創作、少數民族女性文學等進行了梳理與掃描。

女,廣西賀州人,《南方文壇》主編。主要從事文藝評論和散文創作。有論著《大草原——瑪拉沁夫論》、《感覺與立論》、《廣西當代作家叢書?張燕玲卷》,散文集《靜默世界》、《此岸彼岸》等。曾獲第二屆廣西青年文學獨秀獎,第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成果獎,第三、第五屆廣西文藝創作銅鼓獎,第二屆中國女性文學獎等。

張燕玲論述了瑪拉沁夫作為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理論的建設者所作出的杰出貢獻。她說,近半個世紀以來出版的各種版本的《中國文學史》,無一例外地忽視了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的存在及其在中國文學史上的貢獻。這除了歷史文化以及社會、民族的種種客觀因素外,也由于中國少數民族文學自身就缺乏深度的研究、應有的評價,更缺少的深刻系統的表述,尚未能形成一個嚴密完整的少數民族文學理論的體系。此次多民族文學批評家進行廣泛深入的交流,表現出一種學術建設的理性自覺。

張燕玲說,瑪拉沁夫作為著名的蒙古族作家,首先向中國當代文學史發難,他為確立我國少數民族文學的地位和開創我國少數民族文學理論最早作出了杰出的貢獻。1954年,只有24歲的年輕的“兄弟民族作家”瑪拉沁夫執筆給當時的文藝界領導茅盾、周揚、丁玲寫了一封信,提出:中國的歷史是各民族創造的,中國的文學是各民族的文學,沒有中國少數民族的文學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中國文學。這封信不僅代表了各兄弟民族作家的心聲,而且成為開創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理論的及時個壯舉。信,得到了相當重視和注意,并由此促成1955年4月由中國作家協會召開首屆兄弟民族文學座談會。這是少數民族文學史上及時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會議。

“”結束之際,瑪拉沁夫又給中共中央宣傳部寫了一封信,再次呼吁對全國幾十個少數民族的文學予以關心、幫助。此信得到了領導、詩人賀敬之的重視,并于1978年給瑪拉沁夫回了信。于是,中國作家協會于1980年7月1日正式召開了中國第二屆少數民族文學討論會,而且由此而引發出中國少數民族文學自50年代中后期的及時個高潮之后的復蘇,此復蘇迅速發展成為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與理論研究的第二個高潮。之后,瑪拉沁夫來到中國作家協會創辦《民族文學》期刊,并當選為此后成立的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長。

瑪拉沁夫發動廣大民族文學工作者共同創造出既遵循一般的文學創作規律,又有中國自己特色并結合中國各民族個性的理論體系。在《中國新文藝大系?少數民族文學》分集導言中,瑪拉沁夫是這樣表述的:“作者的少數民族族屬、作品的少數民族生活內容、作品使用的少數民族語言文字這三條,是界定少數民族文學范圍的基本因素;但這三個因素并不是并列的,其中作者的少數民族族屬應是前提,也就是說,以作者的少數民族族屬作為前提,再加上民族生活和民族語言文字這兩者或是這兩者之一,即為少數民族文學。”這一理論盡管也存在著異議,但從它的提出至今,一直為國內所沿用。此外,他對作品民族特色的強調,尤為注重時代精神、文化內涵和本民族特點。

1957年出生,文學博士,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主要從事中國現當代多族群文學研究及當代多族群文化關系觀察。出版專著《主體的塑造與變遷——中國知青文學新論(1976-1995)》、《觀察、批判與理性——紛雜時代中一個知識個體的思考》、《尋找:共同的宿命與碰撞》等。

姚新勇分析了轉型期的中國多民族文學。他認為,中國自上世紀70年代末拉開了經濟、文化、社會轉型的序幕,少數族群文學也隨之開始轉型,即從以階級斗爭、傳統的社會主義民族大家庭為綱的“民族文學”,開始向以本族群“民族本位認同”的文學方向轉移。這種轉向極大地解放了少數民族文學,促進了新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新中國頭三十年的實踐,過分強調了國家性、中華民族一體性,導致了多元性的壓抑;而后三十年族群本位認同的強調,矯枉過正地強調了多元性的一面,并非更高層次的中華民族認同的綜合。到了新世紀,中華多民族文學所處的環境已經與80年代不一樣了,不能再繼續沿著單向性的“民族本位認同”的方向行進,必須調整立場,重定方向。高層次的立場應該是:旗幟鮮明地樹立“中華多民族文學”的意識,將捍衛中國各族人民的團結、維護各族人民最基本的和平相處的權利、豐富發展多元一體的中國多民族文學、文化關系作為自己的使命。而低一級的立場則要求我們在國家文學、個體文學、民族文學之間尋找基本的平衡點,以保障文學擁有最為基本的普世的人類性。

壯族,廣西桂林人,廣西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兼廣西師大旅游研究所副所長。著有文學評論集《桂海論列》、《轉型的解讀》,評傳《孔子的魅力》。曾獲第八屆莊重文文學獎、第六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

黃偉林探究了當代少數民族文學敘事模式的流變及原因,他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全國各地組織了“民族識別”工作。“民族識別”的結果不僅是為國家識別出了56個民族,更重要的是,從此以后,每個中國人都有了一個“民族身份”。具體到中國作家,由于他的身份有了明確的民族歸屬,他的作家身份也就有相應的民族歸屬。如果他是少數民族,無論他愿意還是不愿意,他的身份就是少數民族作家,他的創作就屬于少數民族文學。少數民族作家身份的確認,是少數民族作家文學研究的基本前提。作家少數民族身份的“識別”,開創了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的新時代。60多年來,少數民族作家文學隨著時代的變遷、時間的推移出現了深刻的變化,從敘事模式來說,經過了共名敘事——正名敘事——匿名敘事三個階段。

1978年出生,安徽六安人,文學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所《民族文學研究》編輯部副主任。2009年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比較文學與社會中心做訪問學者,2010年在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系做聯合助理教授。從事文藝學、近現代文學、民族文學和影視文化的相關研究和評論。

劉大先闡釋的是全球化時代的中國多民族文學,他說,“少數民族文學”是現代性的產物,就中國多民族文學而言,一方面具有強烈的本土性和國家性,另一方面從其一開始就是在全球語境中誕生的。盡管現代中國是被迫進入世界史中,它相對于西方的地方性卻從來也不是靜止無為,而是與之互動的,并且“地方性”本身也存在著西方強勢話語的構造在里面。全球化時代的多民族文學(史)研究的關鍵詞是多樣性:全球化在不同程度上以不同形式影響了形形色色的民族和地區,并且它本身也是非常多樣化的。在研究少數民族文化時,一種多元主義者的普遍論(pluralist universalism)是較為現實的選擇,即在少數民族文學的多元性中尋求中華民族的共同價值,承認具體的文化認同要求,同時開發中華民族共同價值和實踐,以之作為民族身份的功能性基礎,并且也施行具體的針對性政策對特定族裔群體由于歷史性原因造成的不利和落后進行必要的扶助。

回族,1964年出生,江蘇鎮江人,現供職于中國作家網。2001年開始文學理論批評研究,目前側重于網絡文學理論研究。出版專著《網絡文學透視與備忘》《歐美懸念文學簡史》,專著《讀屏時代的寫作——網絡文學10年史》獲中國當代文學研究第11屆成果獎。

馬季談論的是全球化與中國少數民族網絡寫作。他說,人類文學藝術發展的歷史,每一次進步,都與媒體的進步聯系在一起,文學藝術的變革總是和傳播手段的變革密不可分。21世紀,互聯網給文學帶來巨大的撞擊力。在這場媒體變革中,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理論研究和文學傳承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呈現出一派新的繁榮景象:我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已經步入網絡時代。網絡傳播是全球化的傳播,通過網絡的平臺傳播民族文化,可以擴大民族文化的傳播面和輻射面,讓越來越多的人了解民族文化;網絡傳播也是跨時空的傳播,可以提高民族文化傳播的易得性。總之,網絡可以讓更多的人更容易和民族文化“親密接觸”,民族網站成為團結民族作家的陣營。網絡改變了社會,基于網絡的傳播方式將人與世界的關系較大限度地拉近,偏遠地區的民族作家也在經歷一場人與時空的重新塑造過程。超越地域的文化想象,使新一代民族作家進入了更加廣闊的話語選擇環境當中。少數民族網絡寫作在這場文學變革中展現出獨特的價值。

女,彝族,云南昭通人,云南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專著《李喬評傳》獲第四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成果一等獎,《高原女性的精神詠嘆》獲第九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

黃玲分析論述云南特有七個人口較少民族作家文學的特殊意蘊。她說,云南特有七個人口較少民族,是指人口在10萬人以下的普米族、基諾族、德昂族、布朗族、阿昌族、怒族、獨龍族。目前各個民族都已經擁有自己的及時代作家,創作了本民族及時代書面文學,他們既“各美其美”,又“美美與共”,共同構成了云南文化包羅萬象的共美景觀,豐富了同時代的中華文學內涵,體現了一個多民族國家文化事業多元共存的繁榮局面。七個人口較少民族,在由以民間文學為主體的歷史走向以書面文學創作為主體的文學建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需要面對“看”與“被看”的現實。他們中的大部分作家、詩人的文學道路,都是從接受漢族教育開始的,其文學啟蒙也多是從漢文化中受益,作家的文化立場面臨著解構與重建的多重考驗。從他們的文學作品中既可以感受到一個民族文化內涵的獨特性,也可以看到作為民族文化代言人的作家們在文化上的理性思辯、民族尊嚴感和責任感的文學表達。中華民族文化“和而不同”的特色正在這一個特殊的寫作群體身上得到彰顯。

女,侗族,1974年生于湖南省通道縣,文學博士,民族文學雜志社編輯,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楊玉梅對少數民族母語寫作的意義及其創作狀況進行了分析。她說,在歷史上,少數民族文學以口頭傳承為主,但是,少數民族母語寫作和書面文學也具有悠久的傳統。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新時期以來,少數民族文學由民間文學向作家文學轉型,少數民族母語寫作蓬勃發展,老中青三代作家同臺競技,創作隊伍不斷壯大,作品數量倍增,民族特色鮮明,時代性特征濃厚。母語寫作體現作家對民族身份的認同,是對民族文化的自覺堅守。母語寫作在中國的廣泛存在和繁榮發展,是中國文學發展的重要體現,也是中國民族政策優越性的有力證明。再者,跨境民族之間的交往密切,跨境文學的交流頻繁。母語作家的創作對于維護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具有特殊意義。在全球經濟一體化、文化走向趨同的背景下,中國少數民族母語寫作對于保護世界文化的多樣性和差異性具有特殊意義。然而,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發展并不平衡。在作家隊伍構成、文學體裁、題材上呈現出不同的特征。與少數民族漢語小說、詩歌、散文創作齊肩并進,爭相媲美,近年已經有一大批年輕的漢文寫作者引起全國關注,而年輕的少數民族母語作家在全國的影響力還稍遜一籌。

女,藏族,甘肅省舟曲縣人,甘肅聯合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文學評論和小說創作,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甘肅省作家協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嚴英秀闡述了她對近30年中國少數民族女性文學及其研究現狀的看法。她說,自20世紀80年代伊始,隨著西方女性主義思潮在中國本土的傳播興起,中國女性文學發展走向前所未有的高潮階段。在中國女性文學和少數民族文學共同開拓的良好發展空間中,少數民族女性文學也走向繁榮。隨著創作的熱潮,理論界也開始了對少數民族女性文學的研究,不同程度地解析了當代少數民族女性文學發展的現狀,其中不乏獨到的發現和新鮮的論點,但它們或是側重于對某一具體的族別和地域的作家創作現象的分析研究,或是針對某作家作品的個案研究,在全國視野下對多民族女性文學的整體研究還是空白。中國女性文學完成了初級階段的女性敘事后陷入了焦慮和困境,在現時段中無法尋找到女性敘事的新的生長點。而少數民族女性文學卻避免了女性寫作中的“瓶頸”效應,從個人經驗的敘事轉變為基于對民族、文化、歷史、現實的敘事,開辟出更寬闊的創作道路,為中國女性文學的整體創作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同時,也為少數民族文學提供了族別與性別相融的新視角。可以說,少數民族女性文學既堅守了性別和族別的雙重立場,又完成了自己對此主流話語的突圍。

女,土家族,《民族文學》主編,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常務副會長。

葉梅談論的是不斷崛起的中國多民族文學。她說,《民族文學》創辦30年來,看到了不斷崛起的中國多民族文學,看到了不斷涌現的多民族中青年實力作家和作品。我深深感受到對多民族文學進行評論和梳理的重要性,期待更多的評論家走進多民族文學。希望此次會議是一個理性自覺的開始,期待今后能建立一種多民族文學評論的長期機制,為作家們把脈,讓更多的好作品走進讀者的視野。

新世紀10年以來,逐漸豐滿壯闊的中國多民族文學,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背景下,成為向世界表達中國文化多樣性和獨立性的具體表現。老中青作家隊伍梯隊完整,實力名家與文學新秀并駕齊驅,小說、散文、詩歌均有不俗之作,以少數民族文字創作的多語種文學作品得到有效的彰顯,少數民族文藝理論和評論也有了進一步發展。從整體上看,無論美學風格、創作手法,還是題材與體裁等多個方面都為中國文學起到了不可或缺的補苴罅漏的作用。國務院《關于進一步繁榮發展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的若干意見》之后,中國作協從戰略規劃、政策制定、經費保障等方面,都給予了少數民族文學事業更多的投入和支持。到目前為止,55個少數民族都有了書面文學作家,各部級文學獎項均有少數民族作家的身影。 作為多民族文學創作的陣地,《民族文學》雜志見證了中國多民族文學從比較單一化向著多元化發展的過程。

從古至今,中華民族文化是由56個民族共同締造的,新世紀中華文化的復興更是離不開多民族智慧的凝聚,在今后的中國文化發展中,需從全球視野和文化軟實力的高度、從保持文化多樣性的高度來認識多民族文學成果。的確,多民族文學的繁榮能夠避免工業化伴生的統一化和規范化在文化領域帶來的單調與刻板。少數民族作家也面臨著民族文化被同化甚至是消失的問題,以文學的方式保留民族文化的記憶,促進民族間的理解和溝通,需要我們進一步壯大隊伍、提升質量,出精品推新人,同時加強多民族文學成果的翻譯、研究和宣傳推介,使得更多的少數民族作家及作品走出本民族,走向全國,走向世界。讓中華民族的精神在世界范圍內得以彰顯,與其他民族溝通、碰撞和對話,這是中國多民族文學應盡的努力。

二、文化優勢與文學經驗

在全球化背景下,少數民族的文化優勢、少數民族文學的文化特質,少數民族文化對于中國文學的價值,少數民族文學為中國文學提供的文學經驗及其意義,得到了評論家們的肯定。同時,在文化的多重選擇中找到自己,在文學求索中尋求突破,也是會議探討的話題。

湖南長沙人,1983年畢業于北京大學中文系,沈陽師范大學中國文化與文學研究所副所長,教授。著有《文學批評學》(合著)、《伊甸園的困惑——文學中的描寫》(合著)、《鐵凝評傳》、《魯迅與讀書》、《還在文化荊棘地》、《重構宏大敘述》等。

賀紹俊論述的是從民族文化相互影響論及少數民族文學的“后視鏡”視角。他說,現在研究少數民族文學,一般都是直接從正面入手來研究,將少數民族作家以及他們的作品作為研究對象。從一定程度上說,這是一種提純式的研究方式,是將少數民族文學從一個融合了眾多民族文化的文學格局中抽取出來進行研究,是側重于對其本身的民族性進行研究。但少數民族文學在更多的時候是處于一種各種民族文化交融的狀態下進行的,這特別表現在少數民族作家用漢語寫作的文學活動之中。一個作家在使用他者民族的語言進行寫作時,他的本民族文化的思維習慣會受到他者民族語言思維的干擾,會給他的文學敘述帶來一些異樣的東西。不同的語言在塑造不同的文化精神,保持一種語言,就是保持一種獨特文化的最堅強的保障。

中國少數民族作家的漢語寫作,呈現出了不一樣的語言交融的特點,漢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湖,它匯集了四面八方的河流,每一條河流都代表著一個少數民族的語言風格和文化特點。漢語這個大湖不是屬于漢族一個民族的,它是眾多民族的集合體。即使考察漢語寫作,也包含著大量的少數民族文學的要素。研究少數民族文學創作,也應該研究漢族作家創作中的少數民族文化因素,這就是一種“后視鏡”的角度,透過這種后視鏡所觀察到的情景,有助于我們對少數民族文學的現狀和發展趨勢作出更為更為的把握。在一個多民族文化的語境中,各民族文化的影響和學習是相互的,雙向的,同時也具有一種互為鏡像的關系,從你的眼中能夠看到我,從我的眼中能夠看到你。當我們考察當代少數民族文學時,我們就會從“后視鏡”中看到漢族作家寫作中的少數民族文化的因素,以及這些因素是如何影響到創作的走勢和動向,并調整我們對少數民族文學的認識。可以把這樣的漢族作家寫作的研究看成是少數民族文學研究的一部分。

1970年出生,福建仙游人。1995年畢業于北京大學中文系,文學碩士,歷史學學士,中國作協創研部研究員、理論處處長。著有理論批評《文藝創作與國家形象》,傳記《少年英雄——20名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災英雄少年的故事》、《世紀知交——巴金與冰心》、《居里夫人的女兒》、《硬漢子作家海明威》等,點校譯注古籍《明心寶鑒》、《讀史心得:忠信讀本》等。2009年獲第十二屆莊重文文學獎。

李朝全分析少數民族題材資源的價值。他說,2000年以來,少數民族題材資源備受熱捧,文學創作出現了一股轉向邊地,轉向少數民族生存方式、歷史、心史、文化,開挖新鮮故事、經驗、創作題材和情感精神資源的熱潮。這種“西部大發現”式的“邊地淘金潮”早在1980年代已現端倪。邊地題材熱、少數民族題材熱是貫穿整個新時期文學歷程的現象。少數民族題材的開掘,對少數民族精神圖譜的深入描寫,大大開拓了文學的版圖,改變了文學的格局。少數民族題材具有文化的無比厚重、豐富與新鮮,是一種比漢族這種雜糅混合體文化更為純粹的文化,物質文明相對落后的少數民族的生存方式常被作為生命力的象征、精神生存的代表。漢族作家對少數民族題材的追逐具有用以改良漢族文學、文化生態的意味。少數民族題材天然地具備普遍性價值和意義。對少數民族題材的挖掘與書寫是一個健全的完整的優良的文明生態系統的需要,也是世界文明多元化建構的必然呼喚與內在要求。這類題材的作品似乎更具普世價值,更易于融入世界,為異國異域的人們所欣賞與接受,因此常常被認為更具備世界性特征,更容易走向世界。

1963年出生,陜西延安市富縣人,文學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著有專著《寧靜的豐收》、《小說修辭研究》、《時代及其文學的敵人》、《必要的反對》等。作品獲馮牧文學獎?青年批評家獎、《文藝爭鳴》論文獎、《南方文壇》論文獎,以及2002年度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成果獎等。

李建軍談論作為新鮮經驗的少數民族文學。他說,瑪拉沁夫對草原、對花、對自然的描寫,給人的印象非常深刻。這和漢族作家的寫作不一樣,漢族作家往往直奔事件、直奔故事、直奔矛盾沖突、直奔場景,很少用那么濃墨重彩的語言去描寫大自然。張承志的作品《騎手為什么歌唱母親》,題目直接抒情,這在漢族作家當中是很少用的。再有《黑駿馬》,里面表現出來的那種情調,那種對兩性關系、對生命的理解,也是漢族文化中很少見的。還有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也是跟中原文化、儒家文化不一樣的,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從這個角度來講,少數民族文學從靈感、對文學的理解、寫作經驗上會給我們提供很多有價值的東西。處于邊緣地區的、人數較少的、生活方式極為獨特的群落,可以為主流敘述、主流社會提供有益的經驗和啟示。

蒙古族,20世紀60年代出生,北京作家協會簽約作家,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興安對少數民族文學的輝煌及其現狀表達自己的思考。他說,從新中國成立開始到現在,一大批少數民族作家或者曾經主導著中國現當代文學的主流,或者至少與漢族作家相比肩。上世紀50年代的《中國青年報》曾登載過這樣一篇文章《不要把我們捧得太高了》,作者就是剛發表了轟動全國的小說《草原上的人們》的瑪拉沁夫,他當時也就20歲出頭,他是代表當時國內年輕的一批作家發出這一倡議的。由此可知,當時的少數民族作家,與漢族作家或者說是和中國主流的一線的作家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但是新時期以來,尤其是近20年來,有幾位作家能夠達到這個高度,這確實值得我們深思和關注。去年我曾在《民族文學》舉辦的青年作家研討會上提出過三點意見:一、對自己民族語言和民族應該有自豪感和自信心;二、很多作家對自己民族身份和歸屬感焦慮的缺乏;三、民族文學不應只停留在歌功頌德或懷舊的迷夢之中,無法反省自身的問題以及面對各種新的矛盾。

女,山東濰坊人,解放軍國際關系學院文學評論中心主任、教授。著有文學評論集《容易被攪渾的是我們的心》,發表文學評論100余篇。曾獲第五屆中國文聯文藝評論獎,《文學自由談》20年作者獎,第三屆汪曾祺文學獎,首屆江蘇省文聯文藝評論獎等。

解放軍國際關系學院文學評論中心主任李美皆探討少數民族文學的神秘化和去神秘化。她說,由于地域、宗教、歷史傳統等原因,少數民族文化具有神秘化特征。作為文化承載的少數民族文學,也相應地具備神秘化特征,這構成了少數民族文學的異質和獨特性。文化是生活本身,它不是一種表演。對民族文化的刻意體現一方面會突出其傳奇性、異域性、神秘化,另一方面又會導致文化的異化,使其與生活脫離,成為一種表演。少數民族文學的生命力并不需要在另類中彰顯,的文學作品在本質上是共通的,是社會和人性中的恒常因素的表現。去神秘化就是文化上的平常心。比如,藏族作家尼瑪潘多的小說《紫青稞》以對西藏現實生活的細膩描寫顛覆了藏族書寫的神秘化傳統,以更加沉潛平易的藝術追求體現出少數民族文學與現實對話的可能性,是去神秘化寫作的成功范例。

女,納西族。有著作多部出版。麗江師范高等專科學校中文系教師。北京電影學院訪問學者。魯迅文學院十二期作家高級研修班學員。

麗江師范學院副教授、納西族評論家蔡曉齡論述中國當代少數民族詩人群的文本姿態及價值突圍點。她說,少數民族作家,首先是一個現代人,承載著現代文明附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重負。用漢語寫作是他們之中大部分人的必然選擇,他們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西方哲學思潮和藝術觀念的影響。他們又承受著本民族文化自身的沖突,這首先表現為傳統文化在現代化進程中產生的種種變異,其次表現為作家自身文化觀念的深刻裂變。圍繞少數民族作家形成的種種影響因素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系統。在這一系統中活動的中國當代少數民族詩人群也相應顯現出了幾種典型的文本姿態:一是遠觀與固守,二是隱形與他融,三是史詩宏構與民族經驗復制,四是兩級游走與裂變之痛,五是民族意象支撐的世界經驗。無論是當今的漢族詩人還是少數民族詩人,甚至當今所有的寫作者們都面臨突破的壓力。突圍點在于:一是主客體對峙中的價值分配,二是本體自覺與集體無意識神話的創建,三是身份與細節的大眾化語象,四是對壘經驗模式間的新生價值點。

滿族,北京人,現為民族文學雜志社事業發展部主任,北京市作協少數民族創作委員會副主任。1985年開始發表作品,200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報告文學集《雁過皇城根》、《譯道與文化》,傳記文學《汪海三十年》,散文集《真水無香》等九部。

趙晏彪談論作家的現實關懷與評論家的意義。他說,當代作家要致力于文學對現實生活的關懷與擔當。我們處在一個深刻變革的時代,一個充滿活力的中國,而這一切又給文學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創新土壤、藝術源泉、發展動力以及豐沛的想象力空間,但可惜的是,積極深入生活、思考人生、關注現實的作家已經不太多了。葉梅主編一直強調《民族文學》要辦成精品文學,我想辦成精品有兩支隊伍不可或缺:一支的作者隊伍,一支的評論家隊伍。這好比,文學是麥苗,作家如化肥,評論家若除草劑,化肥可以使麥苗長得茁壯,但化肥也會讓雜草叢生,所以除草劑就要把雜草除去,使麥苗真正得到茁壯成長。

三、深邃的情懷、獨特的求索

少數民族作家的獨特人文情懷、創作風格、個性特征等也是會議探討的議題。與會評論家既有對瑪拉沁夫等老一輩作家及其作品的文學價值的重新審視,也有對抵達中國文學前沿的中青年作家創作特色與成就的深入論述,獲取對少數民族文學乃至中國文學及文學本質的深刻認識。

1962年生,大連民族學院文法學院教授。主要從事中國當代文學、少數民族文學研究和教學。專著《瑪拉沁夫小說藝術論》獲第七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另有《契丹藝術史》及論文獲多項省部級政府獎。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華多民族文學史觀及相關問題研究》等課題6項。

李曉峰論述為什么要重讀瑪拉沁夫。他說,60年前,瑪拉沁夫創作了他的及時篇短篇小說《科爾沁草原的人們》,標志著瑪拉沁夫正式躋身于中國當代文壇。與此同時,李喬、陸地、郭風等一大批少數民族作家,成為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中國文壇的中堅。然而,60年后的今天,在繁榮少數民族文學的呼聲背后,卻無法回避少數民族文學邊緣化的現實。這種邊緣化既表現在少數民族作家創作的弱化,也表現在少數民族文學批評的滯后等諸多方面。重讀瑪拉沁夫,也是對60年來中國當代文學特別是少數民族文學的反思和回望,其意義不言而喻。縱觀瑪拉沁夫60多年的文學創作,歌頌祖國和民族團結是一以貫之和有意為之的主題。今天看來,這一主題恰恰是伴隨中國現代民族國家建構的最重大、最有價值的主題。其意義和影響遠遠超過以啟蒙主義為代表的各種社會思潮。

1968年生于四川省劍閣縣,文學博士,中央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主要著作有《指引與注視》、《被委以重任的方言》、《失敗的偶像》等。曾獲得過2003年度寶鋼獎,第九屆文藝爭鳴獎。

敬文東對吉狄馬加的詩歌進行了深刻解讀。他說,吉狄馬加的每首歌都是頌歌,都充滿了感恩。大涼山將彝人團團圍住,保護了祖先們遺留下來的傳統、歌喉、天真、詩性和令人震驚的神秘性,讓他們有機會繼續緬懷祖先的榮光,拒絕“在時間中成熟”和爛熟。吉狄馬加深知這種神秘性和彝人血肉與共的深刻關系,自覺認定它必須成為詩歌寫作的重心或焦點。出于對母語、發源地和祖靈的感恩心理,吉狄馬加和他的民族一道,拒絕“在時間中成熟”,繼續“固守失落的文明”。大涼山、火、鷹以及它們代表的一切事物,構成了古彝人的生存背景,培育了彝人的思維方式;而在實施培育的過程中,還將它們自身成功地溶解、遞交到彝人的思維方式之內。和贊美詩、頌歌比鄰而居的萬物有靈論,是彝人吉狄馬加詩歌寫作的起點和根據地。 (原文見本刊今年第6期)

女,北京大學中文系副教授,文學博士,北京大學當代近期作品點評論壇主持人。著有《傾斜的文學場——中國當代文學生產機制的市場化轉型》、《美女文學現象研究》等專著。當選“2006年度青年批評家”。

邵燕君以阿來《空山》為例探討純文學的方法與史詩敘事的困境。她說,近年來持續不斷的“長篇熱”中的“史詩化”作品,大都出于新時期以來從“知青文學”到“先鋒文學”各個時期成名的作家之手,在經過“先鋒文學”的反叛和“個人化寫作”的分解之后,各派作家們不約而同地重新集結在史詩的旗幟下建構“封頂之作”。不過,他們都面臨著一個致命問題,就是在意識形態的統一性瓦解之后,面對錯綜的歷史和紛亂的現實,如何為自己的史詩化敘述尋找一個可以建立敘述邏輯、整合價值體系的內在支點?面對這個問題,不同的作家采取了不同的應對方式。作為一個藏族作家,阿來身后有著高大的雪域和不滅的神靈。其實,寫作《空山》的阿來遇到的問題與他的漢族同行相似,這就是阿來自己談到的“寫當下較大的難度是認識問題”:“畢竟這些人事都發生得太近。當我們試圖在里面進行判斷的時候,你會有懷疑。當然不會直接說好壞,但是字里行間肯定會透露這樣一種判斷。”阿來還談到這樣的懷疑在寫《塵埃落定》時并不存在,因為,《塵埃落定》寫的是一個制度的崩潰,而《空山》寫的是一種文化的瓦解和一種新秩序建立的艱難,因而,《空山》的寫作比《塵埃落定》要難。

苗族,文學博士,中南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出版專著《在傳統與現代之間——新英雄傳奇小說研究》、《南方民族作家文學創作論》、《當代湖北民族作家文學研究》。成果獲湖北省少數民族文學獎、武漢市社科成果獎。

吳道毅深入細致地分析了葉梅的創作個性。他說,作為土家族作家,葉梅文學創作的一個最為突出的特點,是她對鄂西南土家族地域生活的精彩描寫和對土家族文化精神的著力發掘,以及由此表現出來的對土家族文化的身份認同。對女性生存圖景的積極描繪和透過女性生存圖景對女性人生道路與人生價值的用力探討,凸顯了葉梅的強烈女性意識或曰女權意識。從一定意義上說,對女性的書寫使葉梅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民族作家的身份,使葉梅的文學超越了我國當下民族文學的某些局限,進入到關注人類普遍命運或探討普世性生活命題的更高層面。文學表現上的濃濃抒情味或浪漫主義的氣息,是她作為女作家文字上的溫婉、柔麗與多情。葉梅小說在注重發揚詩意小說或抒情小說的長處的同時,還積極借鑒與融會交錯敘述與整體象征等現代小說技巧,從而使作品呈現出獨特的敘事風格,展示著交錯敘述的魅力與富于整體的象征意味,這拓展了葉梅作品的浪漫主義文學創作路子,也體現了葉梅作為民族作家在藝術道路上勇于探索的精神。

女,蒙古族,內蒙古哲里木盟人。2005年畢業于中國傳媒大學,博士。中國作協創研部副研究員。中國視協會員。已出版學術著作兩部,各種相關論文30余篇,創作電視專題片、電視電影及電視劇60集(部)。

肖驚鴻評述普米族詩人魯若迪基的詩歌。她說,魯若迪基的詩來自靈魂,來自小涼山的神,也來自小涼山的不害人的鬼。他的詩就像是一棵大樹,和他一同植根在小涼山里、瀘沽湖畔,和他一同生長,枝蔓哪怕伸到了地球的那一邊,根,也還在小涼山的土地上。研究魯若迪基的詩,不能只停留在文化的表層上,而應該有機地聯系成一個整體的文化格局。他的詩自覺接續了我國古典詩歌的傳統。除了本質特征和與生俱來的美感外,還折射出對世界的根本性問題和現實人生問題的思考,有著直觀的樸素的哲理性和樸素的浪漫主義詩風。

回族,20世紀80年代生于哈爾濱,《民族文學》發表散文、小說多篇,獲第三屆黑龍江省少數民族文學獎。編劇導演電影《沙棗》《嚼子》等。

石彥偉探討回族文學的美學底色。他說,“清潔”在描述回族文學創作時,已是慣見的詞了。它最早正式進入公眾視線,大概就是《清潔的精神》一文,張承志主要從中國古代俠士精神中,提煉出漸已淪落的清潔氣質,作為他生為一介筆者的立場。如果說以《騎手為什么歌唱母親》為發端的“為人民”立場的樹立,是張承志早期創作的啟蒙觀念,那么在上世紀90年代至21世紀頭幾年,“清潔的精神”幾乎成為張承志最核心的美學支柱。尊重他者,支援弱者,敬重人道,表達正義,成為張承志當下最切要的精神特征。“他者的尊嚴”與“清潔的精神”是一脈相承的,因為,要真正表達對他者的尊重,就要首先剔除掉盤踞在內心的自我中心主義、種族主義,剔除盲目的自我欣賞,剔除不公正的觀察世界的角度,剔除一切污穢心靈的殘渣余孽,這本身就是一種道德的自凈過程,亦是清潔精神之外延。回族要求自己不僅要吃得清真,更要思想清真,言談清真,舉止清真。在這種內斂而強大的自律傳統的濡染下,回族文學的清潔傳統,便非出刻意,卻是天然;非出偶然,卻是必然;非出個性,卻是共性。回族作家下筆時格外謹慎,作品風格大多沉靜、節制、干凈,他們的筆是干凈的,他們沒有與物欲的時境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