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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延年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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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延年

陳延年,安徽懷寧人。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家,中共早期的重要領導人之一,曾任中共廣東區委書記、中共江浙區委書記、中共江蘇省委書記,中共第五屆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候補委員。開創了大革命時期廣東、廣西等地區黨的工...
  • 所屬分類:圖書 >傳記>其他  
  • 作者:[范曉春]
  • 產品參數:
  • 叢書名:--
  • 國際刊號:9787500864233
  • 出版社:中國工人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7-09
  • 印刷時間:2017-09-04
  • 版次:1
  • 開本:16開
  • 頁數:--
  • 紙張:膠版紙
  • 包裝:平裝-膠訂
  • 套裝:

內容簡介

陳延年,安徽懷寧人。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家,中共早期的重要領導人之一,曾任中共廣東區委書記、中共江浙區委書記、中共江蘇省委書記,中共第五屆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候補委員。開創了大革命時期廣東、廣西等地區黨的工作新局面,領導了著名的省港大罷工。本書語言凝練,圖文并茂,真實再現了陳延年為領導工人階級解放事業而奮斗的光輝事跡和寧死不屈、慷慨就義的革命精神。

作者簡介

范曉春,國防大學中共黨史黨建教研室教授,專業技術大校軍銜。先后畢業于海軍電子工程學院、國防大學和中共中央黨校,出版《改革開放前的包產到戶》《中國大行政區:1949-1954年》《陳獨秀》等專著。

目錄

及時章勤工儉學1

出身書香門第3

飽經底層歷練9

崇信無政府主義11

遠赴法蘭西14

第二章信仰共產主義19

加入法國共產黨21

留學莫斯科41

奉命回國45

第三章譽為“廣東王”49

充滿矛盾沖突的國共合作51

廣東黨組織“開疆辟土的拖拉機”54

統一廣州工會組織68

創建革命軍事武裝77

投身廣東民主革命86

甘為“黃包車夫”106

革命“苦行僧”109

第四章領導省港大罷工113

開展聲援五卅運動115

傾力發動“工戰”122

領導罷工委員會135

組織封鎖香港143

統一省港工會運動155

發展工農武裝163

第五章發展北伐工運173

兒子批評老子175

堅持推進工農革命193

搏擊革命狂飆急流216

父子仨中央委員236

第六章獻身工農解放243

首任中共江蘇省委書記245

痛失“忠實而努力的戰士”248

壯懷激烈兩代風流252

“不可多得的人才”266

陳延年工運大事年表269

主要參考文獻273

后記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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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書香門第

黃浦江畔,龍華塔下,長眠著一位1927年6月底(一說7月4日)在這里英勇犧牲的革命先烈,他就是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著名革命活動家陳延年。

那個夜晚,國民黨軍警將一個年輕的革命者押赴刑場。面對敵人的屠刀,這位勇士昂首挺胸,鎮定自若,視死如歸。行刑者喝令他跪下,他巍然屹立,堅定地說,革命者決不下跪,只能站著死。幾個劊子手強行把他按下去,但他們剛一松手,這位革命者一躍而起,再次昂然挺立。劊子手們惱羞成怒,一擁而上,再次將他強按在地,用亂刀將他殺害,并殘忍地剁成數塊,投入黃浦江中。

這位壯烈犧牲的革命者就是共產黨員陳延年。

近百年以來,星移斗轉,滄海桑田,中國和世界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烈士不惜用鮮血和頭顱面對敵人屠刀,勇于爭取民族獨立、國家富強、社會進步的行動和精神,卻一直激勵著一切向往自由和光明的人們。

陳延年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是極其壯麗的。

長江下游江岸以北,大別山南脈龍山腳下,坐落著一座歷史文化名城——安慶。

“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及時州”。自古以來,地理位置的重要,中原文化的南移,吳、楚文化的交融,刺激著安慶地域經濟文化的發展,明清時一度呈現出鼎盛的局面。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安慶被定為安徽省府所在地時,其后170余年,省、府、縣同治安慶城,是當時安徽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

1898年,陳延年就誕生在安慶大南門培德巷的一個封建官僚家庭里。

陳延年所在的家族世代習儒,但功名俱未顯。他的祖父陳衍中(1848—1881),字象五,是晚清的一個秀才,以教書為業。叔祖父陳衍庶(1851—1913),字昔凡,是清光緒元年(1875年)舉人。陳衍庶初任知縣,因治河有功步步高升,升知州、知府,后至四品道員,官運亨通,一路順風。日俄戰爭期間,他又在東北發了大財,后來掛冠而歸,廣置田產,創辦公司,從事經營。陳氏家族從懷寧鄉下遷至安慶城居住后,家境日漸富裕。陳延年出世時,陳氏家族已成為安慶城里的“名門望族”了。

陳延年的父親陳獨秀(1879—1942),原名慶同,官名乾生,字仲甫,號實庵。他一生用過很多筆名,取自家鄉懷寧縣獨秀山的筆名“獨秀”,是他最為鐘情、用得最多、也影響較大的筆名。以致他后來干脆以“獨秀”取代“乾生”,成為其官名。陳獨秀是中國近現代著名的啟蒙思想家、革命家和愛國者。他是新文化運動的主要倡導者之一,創辦了著名白話文刊物《新青年》,是的精神領袖,是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建者和首任總書記。他年輕時就表現出一身傲骨的個性和卓爾不群的心志,傳播新思想,鼓吹和參與反清革命,為尋求救國救民的道路上下求索,如同一顆光焰萬丈的星辰,照亮了歷史的天空。

陳延年的童年和少年時代主要在安慶度過。其間,他也曾隨叔祖父陳昔凡去過東北、北京等地,但為時甚短。大約五六歲時,叔祖母謝氏(1863—1939)和母親高曉嵐(1876—1930)便送他入私塾讀書,十二三歲進入新式學校,先后就讀于安慶尚志小學和全皖中學(安徽省立及時中學前身)。

陳延年生得濃眉大眼,皮膚粗黑,身體壯實,性格穩重倔強,平時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他的弟弟陳喬年雖與他一母同胞,卻皮膚白皙,身體瘦削,開朗活潑,談笑自若,活脫一個白面書生。兄弟倆外貌和性格大不一樣,人們都說陳延年不像一個讀書人。實際上,他不但學習用功,而且十分聰敏,智力超強,抱負不凡,凡先生規定的書,都讀得爛熟,師友們常夸他能“過目成誦”。

當時,安慶有一個叫的老先生,是陳家的近鄰,家中藏書甚多,陳延年常去他家借書。經過短短的幾年,陳延年閱讀了大量的經史典籍,打下了厚實的國學基礎,這為他后來在革命斗爭中建功立業起到了重要作用。

陳延年所處的時代,是中國歷史上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空前激化的時期。社會動蕩、戰亂頻繁,世界范圍內的革命高潮迭起,中華民族面臨空前嚴重的危機。打倒軍閥,驅除列強,結束戰亂,恢復秩序,安居樂業,成為億萬民眾最深切、最普遍的期望。盡管陳延年幼年受封建思想的教育,但時代激蕩的洪流、社會的黑暗和不公已使他對既存的社會秩序產生強烈的不滿。他就讀于新式學校后,開始接觸到近代的自然科學和社會思想,眼界大為開闊,也使他心靈深處的革命愿望更為強烈,開始和傳統觀念決裂。在這方面,弟弟陳喬年受哥哥陳延年的影響很大,思想上的一致使他們后來成為患難與共的革命戰友。

1907年至1908年間,安慶發生了兩次反清革命。一次是1907年革命黨人徐錫麟率巡警學堂學生起義,槍殺安徽巡撫恩銘,攻占軍械所,激戰4小時后失敗被俘,英勇就義。另一次是1908年熊成基乘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后相繼去世的機會,率部起義,進攻安慶北門,激戰一晝夜,敗下陣來。這兩次起義雖然未能取得成功,但震動了大江南北,給少年陳延年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次,他約弟弟陳喬年和好友程演等到迎江寺游玩,觀看和尚們舉行“大道場”的宗教儀式活動,認識了主持月霞和尚。他得知月霞原是革命黨人,后遁跡空門,便時常與其接近,聽他評古論今,受到不少啟發,決心以革命黨人為學習的榜樣。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發,革命黨在武昌打響了推翻滿清王朝的及時槍,各省紛紛響應。同年11月下旬,全國已有14個省和較大城市——上海宣布獨立。1912年元旦,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宣告中華民國成立。同年2月12日,清帝退位,中國結束了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君主專制統治。

1911年12月12日,安徽臨時議會召開會議,推舉在上海的孫毓筠為都督。21日,孫抵安慶就職,正式成立安徽軍政府,并電召陳獨秀返皖任都督府秘書長。孫因嗜大煙,不理政事,實際主持工作的是陳獨秀。陳上任后即大力推行行政改革,主張提高人民生活,摒棄舊官僚體制及其陳規陋習,廢除一切違背或阻礙革命的事體。由于性情過于急躁,許多激進措施得不到孫毓筠的支持,陳獨秀僅干了4個月,便辭去職務,到安徽大學堂舊址重辦安徽高等學校。后柏文蔚接任都督,陳獨秀再次出任都督府秘書長,替柏策劃一切施政方針。

1913年6月,袁世凱罷免柏文蔚,任孫多森為皖督。陳獨秀鄙視孫氏,更不滿復辟舊制,再次提出辭職。7月,他隨柏文蔚遷往南京。柏文蔚任安徽討袁軍總司令后,陳獨秀又與柏一起返回安慶,協助制訂安徽討袁大計,并起草安徽獨立宣言,憤怒聲討袁氏“兇殘狡詐,帝制自為,戕賊勛良,滅絕人道,惡貫滿盈,人民發指”的滔天罪行。可惜的是,安徽討袁軍很快歸于失敗。8月,當陳獨秀自安慶避難到蕪湖時,被當地駐軍逮捕,擬即槍決。陳獨秀毫無懼意,還催促道:“要槍決,就快點罷!”后經當地知名人士劉叔雅、范鴻偃等極力營救,方得獲釋,旋即逃往上海。后于次年7月,受章士釗函約,只身一人第五次也是一次去日本,“度他那窮得只有一件汗衫,其中無數虱子的生活”。自此之后,陳獨秀一直客居他鄉,再也沒有回到過故鄉安慶。

1913年10月,安徽新任都督倪嗣沖通告緝拿陳獨秀,并派兵查抄他在安慶的家產,抓捕陳延年、陳喬年兄弟倆,并揚言要斬草除根。幸好陳家事先得到消息,在一位老者的幫助下,陳延年和陳喬年兄弟二人互作人梯,連夜從后門逃出。而他們的堂哥陳永年卻被誤捕,險些喪命,釋放后,驚嚇成疾,終生精神失常。這場劫難,使陳延年對當時社會的黑暗和軍閥統治的殘暴有了更為深刻的體驗。

陳延年和陳喬年在鄉間躲了幾天,風聲過后又回到安慶。盡管倪嗣沖暫時放松了對陳家的迫害,但陳家并未因此而獲得真正的安全。叔祖母和母親本想把兄弟倆留在家鄉繼承祖業的,自從發生這次事件后,逐漸意識到,把兄弟倆留在家中并不安全。同時,隨著年齡的增長,陳延年也像當年的陳獨秀一樣,越來越渴望走出安慶,到外面去求學。

1915年6月,陳獨秀從日本返回上海,開始籌辦《青年》雜志(次年改名《新青年》),

拉開了新文化運動的序幕。他接到老家來信,得知兄弟倆的心愿后,立即表示贊成,并將他們接至上海,以開闊眼界,接受更多的新鮮事物。

由此,17歲的陳延年和14歲的陳喬年便揮別鄉關,尋夢天涯。從此以后,一直到他們血灑刑場,獻身信仰,再也沒有回過安慶老家。

飽經底層歷練

陳延年和陳喬年初到上海時,和父親同住在法租界吉益里21號。1917年初,陳獨秀應聘到北京大學任文科學長,陳延年兄弟仍留在上海讀書。

起初,陳延年入法國巡捕房附設的法語補習學校專攻法文。兩年后,陳延年考入震旦大學,繼續攻讀法語,同時學習其他的課程。他懷著強烈的求知欲,刻苦鉆研,勤奮學習,法語水平提高很快。據陳獨秀的朋友吳虞1917年1月的日記記載:陳獨秀的長子“法文極佳”。

上海求學期間,尤其是陳獨秀赴京以后,陳延年與弟弟的生活十分艱苦。陳獨秀曾委托亞東圖書館從自己微薄的稿費中每月支付10元錢,給兄弟倆作生活費。這點錢除交學費外,所剩無幾。他們只好一面讀書,一面做工,以補生活費用之不足。

據陳延年的同鄉潘贊化后來回憶,當時兄弟二人曾一度“寄宿于《新青年》雜志發行所(四馬路亞東圖書館)店堂的地板上,白天在外工作謀生自給,食則夸餅,飲則自來水,冬仍衣袷,夏不張蓋,與工人同做工,故顏色憔枯,人多惜之……”潘贊化還十分具體地描述了寒冬的24小時夜晚在馬路上遇見陳延年的情景,他寫道:“海上北風大作,氣候寒冷,路旁電燈昏蒙不明,遠見一團寒氣,向我方來,近視之延年也。一身寒霧籠罩,如沙漠上的小羔羊。我以手撫其肩背,仍服褡衣。”

艱苦的環境練就了兄弟二人自強、倔強的個性。陳延年早就立志,要“自創前程”。他認為,艱苦的生活是對自己好的磨練。同時,艱苦的生活絲毫也沒有改變陳喬年開朗樂觀的性格,當父親的朋友問起他們平常怎么吃飯時,他常常風趣地說:“啃上幾塊面包,如果塞住了,就澆上一點自來水,還不行的話,再加一點鹽。”

當時,陳延年在安慶的老家盡管幾次遭劫,但接濟他們上學還是有能力的。一次,陳延年的叔祖母謝氏帶著家人到上海找到兄弟二人。謝氏見他們衣著破舊,臉色憔悴,生活艱苦,十分疼惜,責怪陳獨秀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兒子。謝氏當即要給他們添置衣服用具,并提出以后由家里匯款供他們上學。但兄弟倆謝絕了叔祖母的好意。顯然,陳氏兄弟是有意要在艱苦的環境中磨練自己,培養自己的獨立人格和自立能力。

陳獨秀不讓陳延年、陳喬年在家中吃住,令與他同住的第二位妻子高君曼(1885—1931)心中非常不安。高君曼是陳延年兄弟的后媽,又是他們的姨媽,視倆兄弟如同己出,她認為于情于理都應讓兄弟倆住在家里。當時,李達夫婦住在陳家,來上海住在陳家,陳望道負責編輯《新青年》時也住在陳家,難道自己的親骨肉還不能住在自己家?高君曼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多次勸說陳獨秀,要陳延年兄弟回家吃住。而陳獨秀總不以為然,并大聲斥責妻子:“嬌生慣養,不可!不可!”

因陳延年兄弟之事,高君曼與陳獨秀爭吵過多次。但陳獨秀十分固執,一味強調陳延年兄弟應自立、自創。為此,高君曼找到潘贊化,哭訴道:“望你以老友身份代我懇求獨秀,讓延年兄弟回家吃住!”

潘贊化為高君曼母愛之情所感動,常勸陳獨秀:“你是延年兄弟之親生父親,為何不叫他倆回家吃住,君曼于心不忍啊!”

然而,陳獨秀不但不聽,反而嚴厲斥責:“婦人之仁,徒賊子弟,雖是善意,反生惡果,少年人生,聽他們自創前程可也。”

顯然,陳獨秀并非沒有愛心,只是愛的方式不同,言傳身教,都是要讓子女自強自立,在艱難困苦中鍛煉成才。而這樣的教育理念和生活磨練,也取得了明顯的效果。陳延年兄弟直到1919年赴法勤工儉學前,仍是自謀生計,未進家門食住。這不僅使兄弟二人具有了豐富的社會經驗和人生經歷,而且磨練了特行獨立、卓爾不群的意志品格。陳獨秀其余子女也在各種逆境中頑強成長,成就不凡。

1917年陳獨秀去北大任文科學長時,當別人在陳延年、陳喬年面前夸他們的父親時,兄弟倆卻不以為然地說:“家父名為新文學院院長,實質去做舊官僚,讀書雖多,而不能為天地立心,為民立命,和文盲又有什么兩樣!”陳獨秀與兒子有如此的父子關系,自然引起了人們的議論,認為他們“父子各獨立,不相謀也”。

此后,在復雜尖銳的革命斗爭中,無論是對中國革命道路的探索和實踐,還是在革命斗爭策略的掌握運用上,與純粹由封閉書齋走向艱辛實踐的知識分子不同的是,陳延年年紀輕輕就能夠獨當一面,開疆辟土,勇立潮頭,為中國革命事業建立了不朽的功勛。

崇信無政府主義

陳延年在上海求學之時,陳獨秀、胡適等先進知識分子所發動的新文化運動逐漸在全國蓬勃展開。“欲脫蒙昧時代,羞為淺化之民”的有識之士開始以理性的精神,打破幾千年來禁錮國人思想的專制主義與蒙昧主義,以科學與人權并重,急起直追。加之1916年后,隨著袁世凱復辟帝制的失敗,中央進一步削弱,北洋集團內部也因重心頓失而分裂,彼此爭戰不休,政治控制相對較松,思想觀念傾向于反傳統。當時的中國思想界兼容并蓄,異常開化活躍,一切以往被視為“神圣”的傳統、都受懷疑和批判,各種外來的流派、思潮均能迅速得到傳播、流行。社會主義、保守主義、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等各種主義、學說爭奇斗艷,大批的愛國志士和知識青年也積極地參與進來,“隔窗看曉霧”,紛紛去引介、研究,甚至是追隨和崇信。

在新文化運動的初期,馬克思主義還沒有在中國得以廣泛傳播,無政府主義卻已有較大的影響。無政府主義,又譯作安那其主義,包含一系列的政治哲學思想,政治光譜分布相當廣泛。19世紀晚期,中國的報刊開始出現了無政府主義的一些零星報道。20世紀初,無政府主義被當作一種社會主義思想在中國這個充滿破產的小生產者的社會里得以迅速傳播。1912年5月,師復與親友在廣州成立“晦鳴學舍”,進行無政府主義的社會實驗;7月,又組織了“心社”;次年8月,創辦《晦鳴錄》,僅出兩期即被軍閥龍濟光查禁,后改在澳門出版,并易刊名為《民聲》,1914年初遷往上海出版。在師復的影響下,廣州、上海、常熟、南京等地先后出現了一些無政府主義的社團。時期,無政府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達到了頂峰階段。據統計,當時的無政府主義社團組織有90多個,大小刊物70多種,影響涉及國內14個省市,在南洋和旅歐華人中也有相當影響。在北京、上海、廣州、武漢、長沙等大中城市的知識分子、青年學生、工人中視無政府主義為“救國良方”的大有人在,像、陳獨秀、、、惲代英、吳玉章、林伯渠等早期共產主義者都曾或多或少地受過無政府主義的影響,或者說,絕大多數的中國早期共產主義者都經歷了一個由推崇無政府主義到信仰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轉變過程。

年輕的陳延年也很快被各種新思想、新學說所吸引。他懷著探求真理的急切愿望瀏覽了當時所能找到的各種新書刊。由于他目睹了上海十里洋場兩極分化的社會現實,十分憎恨舊社會,產生了急切改變社會現狀的強烈愿望。加之年輕氣盛,思想激進,他讀得最多的是無政府主義的書刊,如中國早期無政府主義者翻譯的《天義報》《新世紀》等。他還直接閱讀了不少法文版的無政府主義著作,如《巴枯寧全集》和克魯泡特金的《互助論》等。受此影響,他認為無政府主義關于個人自由、不要政府的主張最激進、最徹底,因而成為無政府主義的信仰者。他特別崇信《互助論》一書中闡述的所謂無政府共產主義學說,把它當作改造舊社會、創立新世界的良藥妙方。他先后結識了無政府主義者吳稚暉、李石曾、黃凌霜、鄭佩剛等人,將他們引為自己的同志,常與他們交往,參加無政府主義團體的政治活動。

當時,中國的無政府主義者沒有嚴密的組織和統一的領導,與其他黨派的關系也極其復雜,在地方軍閥和北洋政府的打壓下,分化組合不斷。1918年,許多宣傳無政府主義的刊物,如民聲社的《民聲》、實社的《自由錄》、平社的《太平》、群社的《人群》等刊物相繼停刊。1919年1月,陳延年和黃凌霜、鄭佩剛等人,將上述四團體合并,在上海組織了無政府主義的進化社。進化社標榜其宗旨是“介紹科學真理,傳播人道主義”,它宣傳的主要內容是克魯泡特金的互助論,宣揚互助是進化的要素,提倡“各盡所能,各取所需”的無政府、無私產、自由平等的互助生活,反對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學說。

進化社還創辦了《進化》雜志,由陳延年任主編,鄭佩剛負責印刷和發行,黃凌霜等是主要的撰稿人。《進化》以很大的篇幅介紹《互助論》和其他無政府主義著作。陳延年也以“人”的筆名,先后在《進化》及時、二期上發表了兩篇《編輯余話》,又在第三期上發表了一篇較長的專論,題為《為什么我們要發刊“師復紀念號”?》。在這些文章中,陳延年一方面推崇無政府主義學說,駁斥各種批評無政府主義的議論,并對俄國十月革命后建立的無產階級專政表示不滿。另一方面對協約國的帝國主義強盜和中國封建軍閥的反動統治進行了尖銳的抨擊,號召人們起來“拿一副極堅強的奮斗精神”反抗“惡社會”。陳延年還強調革命必須“排患御困,勇往直前”,即使“進了黑屋子,上了斷頭臺”也在所不惜。他嚴厲地斥責某些所謂的無政府黨人,表面標榜“主義”,實則鉆狗洞,謀官發財。這表明,陳延年雖然在探求真理的漫長征途中一度選擇信仰了無政府主義,但畢竟是一個充滿革命熱情,立志改造黑暗社會的進步青年。

1919年5月,軍閥政府查禁《進化》雜志,雜志僅出3期,被迫停刊。上海英巡捕房還追捕《進化》的發行人。5月初,鄭佩剛到上海成都路的一間小樓找到陳延年,陳延年告訴他,出售《進化》的泰東書局老板趙南公、亞東書局老板汪孟鄒都給英巡捕房捕去,此刻巡捕房正派人到處偵緝你。鄭佩剛離開陳延年寓所,走到寶昌里《救國日報》社門前,就被巡捕逮捕了。值此危難之際,陳延年勇敢地擔當起處理《進化》雜志的善后工作,并秘密刻印了一期《進化》雜志。鄭佩剛入獄后,陳延年還負責照顧他的親屬。

1919年,北京五四愛國運動爆發后,一部分接受初步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放棄單純的思想啟蒙,開始面向現實的社會,與民眾相結合,喚醒民眾,發動民眾,走上了現實的革命斗爭道路。陳延年沒有直接參加這場斗爭,但卻熱烈支持學生的正義行動。陳獨秀在運動中因散發革命傳單被捕,消息傳到上海后,潘贊化問他:“你們的父母因五四學潮被捕,你們知道嗎?”

陳延年聽后,平淡地答道:“已有所聞。”

“你們兄弟倆對此有何看法?有無擔心害怕?”潘贊化又問。

陳延年回答說:“既作不怕,怕則不作,況這次學潮,含有無產階級斗爭之意義,千古未有,空前復雜的情況下,危險乃意中事,亦份內事,志士仁人,求此機會作光榮犧牲而不可得,有何恐怖之可言?”

“如果營救無效,你們有何想法?”

陳喬年答道:“不過中國又失去了一個有知識的人罷了,固然可惜!”

言語之中,雖見父子情薄,但也體現了兄弟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宏偉抱負和鴻鵠之志。

遠赴法蘭西

在中國近現代歷史上,由于現代化進程一直缺乏主導階級的領導,致使政治革命與社會結構轉型無法統一。新型知識階層,特別是留學海外的知識分子群體的出現對舊社會秩序形成了巨大的沖擊力量,很大一部分人成了推動中國社會變革的急先鋒。翻開中共早期領導人的履歷,可以發現很多人都有旅歐經歷:、鄧小平、蔡和森、趙世炎、王若飛、李富春、、聶榮臻、蔡暢、李立三、李維漢、徐特立、何長工……這批風華正茂的中國先進分子,在歐洲這個馬克思主義的發源地,接受著有關革命的新思想、新理論,也接觸著真實的資本主義社會。這段經歷,對他們后來確立信仰、選擇主義、開辟道路,起到了不容忽視的作用。

應該說,他們之所以能夠走出國門,與上世紀初那場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密不可分。

1840年及時次鴉片戰爭后,國門的洞開,通商口岸數量的增多,雖伴著喪權辱國的悲慘事實,但西風東漸、西學日盛,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民,尤其是傳統的讀書人和朝廷士大夫,開始認識到原有觀念的局限性和落后挨打的根源,并走岀了國門。洋務運動和變法維新興起后,容閎等人發起了國外求學運動。當時留學注重的學科,已從“軍備”轉為“西政”、由“西藝”轉為“西學”,赴歐美留學人數日增。但當時國外留學生活費用較高,的法國一年也要六七百元以上,這是很多國人難以負擔的。

1912年4月,李石曾、吳玉章等人在北京發起成立了留法儉學會,鼓勵青年以低廉費用赴法留學,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文化。時任教育總長的蔡元培力贊此事。1915年6月,蔡元培、吳玉章等在巴黎組織了以“勤于工作,儉以求學,以進勞動者之知識”為宗旨的勤工儉學會,在里昂、北京等地設立分會,招尋自愿赴法求學青年,并于次年3月成立華法教育會作為留法勤工儉學的工作機構。

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勃然興起之時,正值新思想、新文化在國內廣泛傳播,有志青年探索救國救民道路之時。特別是1917年十月革命后,

中國許多愛國青年看到了未來的光明和希望,急切希望到國外尋求救國之路。后的一年多時間里,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在蔡元培、李石曾、吳稚暉等人的主持下,逐漸在全國展開,達到高潮。各式各樣的留法預備學校在北京長辛店、河北高陽縣、保定及四川成都等地如雨后春筍般建立起來。

據統計,從1919年3月至1920年12月,共組織了20批約計2000多名勤工儉學學生赴法。他們來自全國18個省,其中以四川(378人)、湖南(346人)、河北(147人)為最多。留學生基本上都是16~30歲的青年。其中,較為知名的人士有湖南教育界著名的徐特立,蔡和森,蔡暢和他們的母親葛健豪一家,王若飛和貴州教育界知名的黃齊生甥舅等。就是為了聯系留法勤工儉學事宜,才于1918年8月走出湖南、奔向北京,從而接觸了馬克思主義并走上革命道路的。雖然沒有赴法,但對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始終抱以極大的熱情和支持。1920年11月7日,在上海乘法國郵船“波爾多斯號”去國赴法,準備到英國留學考察。他是華法教育會組織的第15批赴法勤工儉學學生,行前,他與天津《益世報》商定,作為該報駐歐記者,以撰寫旅歐通訊所得稿費來維持旅歐期間的生活。

陳延年兄弟本來學的就是法文,自然也被留法勤工儉學的倡議所吸引。為開闊眼界、豐富學識,震旦大學還未畢業,就決定赴法勤工儉學。他們這一行動得到了父親陳獨秀的支持。不過,他希望他們去俄國而不是法國。然而,兄弟倆沒聽父親的,因為他們信仰無政府主義,對俄國十月革命有偏見,仍堅持去法國,并托吳稚暉解決。

由于是陳獨秀的兒子,加之共同信仰無政府主義,吳稚暉對陳延年兄弟頗為欣賞和器重。為介紹陳延年、陳喬年等人赴法和解決他們出國所必需的每人400元旅費(三等艙300元一張票),1919年11月23日,吳稚暉特地給上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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