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從何而來?往何處去?未來中國如何前行?中國的改革已經走過了30多年的歷程,為什么講起改革來還是頗為沉重?為什么我們這個體制改起來那么難?對于這些問題的回答,專家學者、大眾輿論,眾說紛紜。
從改革目前標志性的莫干山會議開始,《改革的邏輯(修訂版)(精)》作者周其仁教授就密切參與中國改革的每一步。他善于從現實世界出發,用扎實的經濟學功底和風趣、直白的文字,將中國改革的理念、方法和歷程進行嚴密而邏輯清晰的梳理。從"做對了什么"到"中國還需要做對什么",從"如何防止改革變成半拉子工程"到"怎么避免糟糕的政策組合",周其仁教授系統地從產權改革、、貨幣改革等方面,深入解讀中國經濟改革的來龍去脈和關鍵問題,讓讀者更加了解中國改革的邏輯。同時,周其仁教授對未來中國改革之路提出了獨特看法。
《改革的邏輯》是知名經濟學家、中國改革開放30年30名經濟人物周其仁教授關于中國改革的力作,暢銷多年。
《改革的邏輯》,足夠的高水準和保障的接地氣,接近擺脫了只停留在呼吁改革層面,是一部執政者和大眾都亟需閱讀的改革如何推行的務實之作。
《改革的邏輯》用清晰的邏輯、簡潔的語言、淺顯的實證、趣味的敘述,回望、深察、預見改革之大勢,揭示中國經濟未來之走向,探索中國經濟前行之方向與路徑。
厲以寧、汪丁丁、胡舒立等鼎力推薦!
周其仁,北京大學國家經濟研究院教授,曾獲孫冶方經濟學獎、中國改革開放30年30名經濟人物、2011年靠前財經金融價值榜年度公共經濟學家等榮譽。
自序
及時部分 中國做對了什么?
改革30年感言
做對了什么?
科斯的中國影響力
過去十年是改革開放收獲的十年
第二部分 重新界定產權之路
重新界定產權之路
一部未完成的產權改革史
公司理論與中國改革
農民、市場與制度創新
第三部分 土地制度改革
農村改革:國家與土地所有權關系的變化
農民收入是一連串事件
城市化、土地制度與宏觀調控
試辦"土地交易所"的構想
變革土地制度的時機已經成熟
成都試驗的新進展
第四部分 貨幣制度重于貨幣政策
貨幣、制度成本與中國經濟增長
"貨幣深化"與改革的風風雨雨
貨幣無僥幸
銀根與"土根"的糾結
政府主導投資的經濟性質
貨幣制度重于貨幣政策
第五部分 改革驅動的經濟增長
向內轉型的困難
不能僅靠政府拉動經濟
經濟增長與企業成長
應對更激烈的全球競爭
三種私人資本和中國經濟
科斯定理與國資轉讓
第六部分 中國還需要做對什么?
改革是對未來最重要的投資
民貧國衰、民富國強
體制政策要靠前
防止改革成為半拉子工程
避免糟糕的政策組合
以規則的確定應對結果的不確定
"中國制造"的轉型前景
中國還需要做對什么?
接著石頭過河
跋 從抽象上升到具體
做對了什么?
本來我為會議準備的是另一篇論文。可是,6月3日科斯(R. Coase)教授的助手來信轉述了以下意見:"他認為如果沒有一篇關于的論文,這次研討會將是不的。"來信還說:"你可能是提供這樣一篇論文很合適的人選。"這當然不是我可以承受的榮耀。不過,我倒愿意說明,為什么自己愿意冒著不自量力的風險,也要嘗試著完成當時已經97歲高齡的科斯――這次研討會的發起人和主持者――指定要求完成的任務。
靠前次看到科斯的名字,是在一本小書上。那是1985年夏天,北京四通公司的一位朋友悄悄給了我兩本小書。翻開一看,是張五常著的《中國的前途》和《再論中國的前途》。但落在我手上的這兩本,卻顯然是盜版的:開本很小,紙質奇差,有照相翻拍的明顯痕跡;封皮上沒有字,里面印有"內部讀物"的字樣。
在《中國的前途》的靠前48頁,張五常這樣介紹:"科斯對經濟制度運作理解的深入,少有,且對中國的經濟前途深表關懷。"書中提到了科斯的兩篇大作,用產權(property rights)與交易費用(transaction cost)的概念闡釋了制度和制度變遷的理論。那時我自己對市場交易沒有多少感受,因此對"交易費用"不甚了了,特別是對把交易費用假設為零的科斯定理,感到有理解方面的困難。但是,對于"產權界定"(delineation of rights),卻立刻覺得它有非凡的解釋力。
為什么獨對產權界定別有感悟?容我交代一點背景。我是1978年從黑龍江農村考到北京讀大學的。此前,我沒有機會上高中,不過是1966年的一個初中畢業生,經歷了3年停課,""后于1968年上山下鄉。等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已在鄰近蘇聯的邊陲之地上山下鄉10年了。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時代的靠前頁,就是他于1977年8月做出的恢復高考的決定。這一頁改變了我們一代人的命運。
1978年10月后的北京,是中國偉大變革的旋渦中心。我們為重新獲得讀書機會而奮發學習。不過在那時的北京城,似乎也擺不下一張接靜的書桌。我們到西單看過大字報,傳閱過當時一切可得的有關日本、美國、歐洲各國、韓國、新加坡和中國香港現代化情況的報道,也聚在一起收聽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新聞公報,以及與意大利女記者法拉奇的有名談話。站在那個中國開放時代的端口,為了消化大量撲面而來的新鮮信息,我們在自發組織的讀書小組里度過了無數不眠之夜。
不過,很打動我們的,還是在一個聚會上聽到的安徽農村包產到戶的消息。那是親到現場調查的人帶回的靠前手報告:大旱天氣增加的饑荒威脅,逼得農民悄悄把集體土地分到了戶;結果,糧食大幅增產,但"包產到戶"卻不合法,農民只在底下秘密推進。這個故事讓我們興奮。在貧困好像與生俱來、無可更改的中國農村,原來也存在迅速改善生活的路徑!我們的困惑是:為什么被實踐證明可以促進生產、解決農民溫飽的生產方式,卻得不到"上層建筑"的合法承認呢?
1980年,以部分北京在校大學生為主、自發成立了一個農村研究小組,立志研究中國農村改革和發展面臨的種種問題。由于全部有過上山下鄉的親身經歷,其中還有幾位本人就是農民出身,大家志同道合,心甘情愿地重新走進農村和農民的生活,觀察、詢問、調查、分析、研究和辯論,提升對真實世界的認知水平。機緣巧合,這群"北京小子"的工作,得到了杜潤生先生等前輩中國農民問題很好專家的欣賞、指點和支持,把我們帶入改革政策的制定過程。其中個人很離奇的經歷,就是身為一個非黨人士,也參加了80年代中共中央關于農村改革幾個政策文件的準備、起草、修訂、成文的全過程――按規矩,這些黨內文件一旦下發,是不可以讓我這樣的黨外人士閱讀的!仿佛在不經意之間,我們見證了歷史:對于8億中國農民來說,包產到戶才是領導中國改革偉大活劇的靠前幕。
中國特色的產權界定
包產到戶并不是新生事物。調查表明,早在1956年下半年,浙江永嘉縣就出現了包產到戶――剛被卷入不錯社的農民發現"大鍋飯"帶來出工不出力的消極傾向,就把集體土地劃分到農戶,以此約束集體成員努力勞動。后來我結識了當年主政那個地方的縣委書記李云河,他因贊成包產到戶而被革職、遣返老家務農長達21年之久!1959―1961年,包產到戶出現在""很嚴重的所有省份,其中僅安徽一地就蔓延到全省40%的生產隊,農民把能夠有效抵抗饑荒的責任田稱為"救命田"。問題來了:既然包產到戶不是主政中國以后才出現的現象,更不是自上而下發明或推行的一種土地制度,為什么要把農村包產到戶改革看成偉大戲劇的靠前幕?
答案要從包產到戶本身尋找。"包產到戶"的學名是"家庭承包責任制"(household contracted responsibility system)。在這套制度下,集體的土地分給農戶,以農戶承擔一定的責任為前提。在開始的時候,農戶的責任通常聯系著產量――以相應土地面積的常年平均產量為基線,農戶保障將交多少給國家、多少給集體,以此交換土地的承包經營權。很顯然,這是一個"增加的產量歸農民"的合約,對生產積極性的刺激作用不言而喻。另一方面,承包到戶的土地,并沒有改變集體所有制的性質――它們還是公有的,只不過按照約定的條件交給農戶使用而已。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