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民族國家的文學與文化》從民族關聯與社會透視的角度關注中國文學和文化的多民族性,并由此研究與多元一體相關的文學史觀。內容包括“國家、邊界和族群”、“文本、表述和民族志”和“文明、區域和對話”三編、十五章。
前
導論表述與被表述:多民族文學的視野與目標
一、“多民族文學”作為一種命名和領域
二、“多民族文學”作為一種實踐和歷史
三、多民族文學的視野和目標
及時編國家、邊界和族群
及時章“長江故事”:國家地理與族群敘事
一、“中國印”
二、溯江源
三、“中華景象”
四、“黃河搖籃”與“長江母親”
五、“母親河”
六、再說長江
七、國家地理與族群敘事
第二章蚩尤和黃帝:族源故事再檢討
一、“黃帝崇拜”與“蚩尤復活”
二“敵人”蚩尤與司馬遷筆法
三、王朝“世家”與“亂神”譜系
四、“夷夏分辨”與“天下一統”
五、“華夏”自說與“蠻夷”回應
六、黃帝、蚩尤再思考
第三章“龍傳人”與“狼圖騰”:當代中國的身份認同
一、引言:民族身份的表述問題
二、龍的傳人”:一個象征的血緣共同體
三、“狼的圖騰”:對夷夏身份的挑戰和擴展
四、“表述民族主義”:身份類型的現實分析
第四章民族身份再激發:丹巴藏寨及其旅游影響
一、引
二、影響身份的社會場景
三、身份變遷的村寨體現
四、結語
第五章西南視野:地方與世界
一、激活歷史
二、反觀西南
三、參與西南
四、研究西南
五、對話西南
第六章牧耕交映:從文明的視野看夷夏
一、引言:從漢語的“荒”字談起
二、農耕文明的“拓荒”話語
三、草地牧區的文明意義
四、牧耕交映:從文明的視野看夷夏
五、余論
第二編文本、表述和民族志
第七章“梭嘎”記事:中國首座“生態博物館”的考察分析
一、暑期里的田野行程
二、實踐著的現念
三、隴嘎歌聲與“央視連線”
第八章“禮失求野”與“華夷關聯”:生態、食俗與文化
一、中國食俗:“興觀群怨”與“禮失求野”
二、西南山地少數民族的文化生態與共食會飲
三、結語
第九章“墨爾多”之歌:多樣化的文本和實踐——多民族文學史觀的個案闡述
一、問題背景
二、山、神、人:三種事象
三、藏族群眾、漢人、菩薩:三種觀點
四、言、心、身:三種業行
第十章從文學到人類學:“民族志”對多民族文學的影響
一、問題的緣起
二、“民族志”實踐的個人經驗
三、“民族志”的寫作環節
四、科學與人文之間?——“民族志”寫作的定位
五、“民族志”寫作:個人與風格
六、文體和期刊:影響“風格”的兩只暗手
七、文本轉換與未來趨勢
第十一章族群表述:生態文明的人類學意義
一、引言:甲居故事——敬神路上的環保者
二、生態惡化與文明問題
三、多元文化:中國西部的生態遺產
四、中國崛起與東亞轉型
五、結語:甲居的意義
第三編地域、世界和跨文化對話
第十二章文明對話中的“原住民轉向”
一、當今世界的不同力量和價值資源
二“原住民”含義及其內外表述
三、“原住民運動”的興起和演變
四、“原住民知識”的多重意義
五、結語
第十三章“蓋婭”神話與地球家園:“原住民知識”對地球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一、生物多樣性與地球家園
二、人類行為對生態圈的影響
三、蓋婭神話與原住民知識的價值和意義
第十四章“我們”反對“我們”?評說亨廷頓的“新國族主義”
一、“我們”就是“我們”
二、“我們”需要“他們”
三、“我們”反對“我們”?
四、不同“我們”間的折射
第十五章族群問題與校園政治:“族群研究”在哈佛
一、引子:哈佛“展演”
二、族群研究:在哈佛及美國興起的原因
三、“校園辯論”:多元文化時代的教育改革
四、哈佛演變:從核心課程到族群研究
五、余論
第十六章英國不是“不列顛”:多民族國家的身份認同比較
一、國名的翻譯
二、國旗的象征
三、國歌的對比
四、“國族”的認同
五、“中”、“英”的對比
第十七章跨文化對話:“美洲印第安人博物館”與族群自表述
一、背景介紹
二、NMAI簡述
三、與其他博物館的比較
四、相關分析
結語“多民族文學史觀”
一、引
二、“國別文學史”的由來和影響
三、“文學國家化”的回望與反思
四、“少數民族文學”提法的拓展和突破
五、“多民族文學史觀”的含義和訴求
參考文獻
后記
1999年,以“三苗網”命名的網站在北京創辦,并于次年設立以蚩尤為供奉對象的“祭祖壇”。該網站的內容同樣以中文形式向全球公布,表達著對“蚩尤祖神”的緬懷及對“黃帝崇拜”的憂慮。接下來,湖南花垣縣建成“苗族始祖蚩尤像”;2000年,“蚩尤陵園奠基儀式”在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首府凱里市“隆重舉行”;傳說當年黃帝戰蚩尤的“涿鹿”故地,也恢復、開發了“蚩尤寨”、“蚩尤泉”、“蚩尤松”等遺跡,供游人緬懷憑吊。有關消息報道說:
……蚩尤和炎帝、黃帝都是中華民族的偉大祖先,共同創造了中華民族史。為挖掘和弘揚傳統民族文化,增強民族團結,實現共同繁榮,我市和省苗學會決定在香爐山修建蚩尤陵園。
于是在現實生活的層面上,“蚩尤”和“黃帝”又被關聯到一起;而且同樣作為始祖,“蚩尤”也復活了。他的復活,與“黃帝崇拜”一起,構成被人質疑的當代“中華大祭祖”現象。
二、“敵人”蚩尤與司馬遷筆法
有關黃帝、蚩尤的事跡,表面看來源于先秦以來的文人記載,也就是司馬遷前后多種不同的歷史書寫。今人多以《史記》為據,反映出對文字“正史”的依賴和篤信。其實分析起來,這些事跡至少體現于四種不同的類型:文獻、口傳、文物和儀式。
在記史的功用方面,“文獻”容易理解,暫且不說。“文物”可分兩類:一為器物,一為遺址。后世人們或以殷商青銅器上的“饕餮”之像牽扯“蚩尤”,或以某處考古遺址聯想上古族源,所用的依據就是文字之外的物像;而物像類型中,最為直觀的就是各式各樣的“黃帝戰蚩尤”圖案,包括漢畫像石與《山海經》圖等,如在武梁祠后石室所見的“黃帝戰蚩尤”圖里:黃帝是著帝王服的皇帝,蚩尤則是半人半獸的怪物,其“雖作人立,而豹首虎爪,計頭戴以弓,左右手一持戈,一持劍,左右足一登弩,一躡矛”,形象“至為獰猛”。關于“口傳”,遠有“風雅頌”,近有各族“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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