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蔚湘從小性格柔弱,與青梅竹馬的陸湛一起,被動接受他的感情與關懷。直到有24小時遇到了火爆的浪子耿雄謙,電光火石間與之相愛。她不顧陸湛與家人反對,毅然與之私奔并且結婚生子。過了20年,耿雄謙成為大幫派"龍焰盟"的老大,陸湛因為至今對葉蔚湘不能忘情,忽然殺回臺灣,頻頻找他們的麻煩。葉蔚湘與陸湛見面。一切歸于平靜。
過了那么多年的幸苦日子,他也該為自己而活了。小輩們足以掌管一切,無須他擔心,妻子依然愛她,守在他身邊……
葉蔚湘從小性格柔弱,與青梅竹馬的陸湛一起,被動接受他的感情與關懷。直到有24小時遇到了火爆的浪子耿雄謙,電光火石間與之相愛。她不顧陸湛與家人反對,毅然與之私奔并且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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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七、八月的臺風時節,九月拂來的雨絲即使氣勢強盛,也不令人感到囂張狂放。
而日子,24小時掠過24小時,庸碌在一成不變的上學、放學之間;聽說,這是屬于青年學子的幸福。
門鈴聲驚動了沉思的心神,她震動了一下,從書本中抬頭,看到母親打開大門——踏進玄關的,是與她同款式的制服,差別在他著的是俊挺的男性制服,而她,自然是彰顯女性柔婉的服裝。那是一個濃眉利目的少年。
"早安,伯父、伯母。"
以一個十八歲的男孩而言,陸湛有著超越年齡的沉穩與銳利,自小就有著凌駕同儕的氣勢,渾然天成地洋溢著不可小覷的光芒,向來令周圍的人,乃至于親人師長嘆服之余,也會自然而然地順應他的種種要求;這就是陸湛,一個注定了絕非池中物的少年。
"陸湛,吃飽了嗎?"葉夫人慈顏地笑著,連忙要添副碗筷。
"坐呀,陸湛,我在等蔚湘背完那一篇《原君》。"向來嚴肅且不茍言笑的葉繼儒,難得說了客套話。
由此可想見,陸湛在長輩的評價中是無人可比的首屈一指。
葉蔚湘垂下頭,有些惶然地瞪著國文課本,才想起自己在背書時一直浪費在發呆中。等會她要默背完整個課文,恐怕還是只能在"原君"兩個字上囁嚅半天,為什么近來她恍惚亂想的時間愈來愈難以控制了呢?
"蔚湘,可以背了。"葉繼儒威嚴地指示著。
"呃,我——"她正要坦承自己沒有背好。
但陸湛早她一步道:
"伯父,我想提早搭校車,免得車上人多擠得不舒服。我會代為檢視蔚湘默書的成果,可以嗎?"
哪有不可以的?有品學兼優的陸湛盯著,女兒哪會出什么岔子?葉繼儒難得地點頭應允,但仍以眼神掃過女兒,其中的嚴格不必言明。
"那就交給你了,陸湛。"
葉蔚湘低著頭,無言地背起書包,跟在陸湛后頭一同走出門,差點忘了要向父母道再見,還是陸湛以手勢指點了下,她才回過神,對父母的方向躬了下身:
"爸、媽,我去上學了。"
"路上小心點。"葉夫人笑應。
出了家門,每一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暗吁一口氣,持續著她的沉默與無言。外人看來的柔婉文靜,其實哪知是她與世隔絕的一種姿態;不是蓄意,只是沒有自我發展的空間容她去敞開自己,所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真實的她會是什么模樣。
上學、放學;溫書、聽訓;回臥室發呆,放假時與陸湛一同去圖書館看書,或去聽音樂會、歌劇、演講……日子啊,十數年來不會稍有變動,未來也不容她去規劃不同的步伐吧?在十七歲的九月時節,她因為不知愁而憂郁,不知道是否也應歸類為無病呻吟?
"又胡思亂想了。"陸湛展現溫雅的笑容正視她,屈低他一七八公分的身長而就她一六。公分的勻稱身段,平視著她嬌美若芙蓉的嫩致臉蛋。
也只有面對她,他才會有這么溫柔細膩的神情,收起他慣有的冷靜銳利。他的柔情,一生只傾注她一人身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得他癡狂至此。
葉蔚湘看著他,淡淡一笑。
"剛才謝謝你。"
"又說客氣話,我們之間不需要。"
他執起她左手盈握,心滿意足地看著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指,上頭的紋刻是一朵朵的清蓮。那是他送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也是在雙方家長暗允下,某種可以稱得上訂情物的環套;他買了一對,她戴右手,他戴左手,每當他執住她手時,交相輝映著銀光,讓他安心且欣喜地明白自己終身會擁有這清艷柔婉女子一生的事實。
她低著頭也看著交握的手,沒有情有所依的喜悅,只有她十七年來一直承擔著的壓力,自戒指套上后,如今又添了一樁。她是父親兄長的乖女兒、乖妹妹,日后是陸湛的情人、妻子,然后十數年后,不會有意外的是孩子的母親……眾人呵護著的一生,的遺憾,大抵是她不會屬于"自己的"吧!
有何不可呢?她是天生下來就必須柔順乖巧的葉蔚湘呀!沒有太出色的才情,沒有太鮮明的性格,飛不開,也跳不遠,自然就沒有恣意輕狂的本錢。
所有癡想,都只是無病呻吟而已。
"校車來了。"她抽回手,縮人裙袋中,別開了臉看向貼有"展中"校徽的白藍相間顏色的校車,嶄新而耀眼地駛了過來。
這是中部學子們眼中的貴族學校,名聲響亮、作風民主,是真正讓學生主導與發揮的地方。然而若不是她聯考失利,沒有考到女中,今日展中便無緣收到陸湛這名天才學生,并且讓展中再度擁有奪取全省大專榜首的希望;可見陸湛在展中的地位有多么叱咤風云。
他總是為她做許多事,照顧得無微不至;在國中時期寧愿停學一年,并且堅決不讓師長們安排他以資優生資格跳讀高中,全是為了與她同班。如今他身為學生會長,做得有聲有色,成為展中創校以來罕見的男性學生會長,優異的領導使學校的校風更富蓬勃朝氣;擅用的特權是,無論如何都要與她同班。
只要一出家門,他就要無時無刻守住她。從她五歲時搬來與陸湛居住在同一大樓后,情況不曾變過一絲一毫。
她只能認命,接受全校女同學艷羨的目光,然后笑自己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這樣卓絕的男子都不能讓她掀起愛戀的感覺,那么她若不是神經已麻痹,就是天性中存著無情冷感因子。
看著他扶著她上車,找到位子坐下,小心翼翼地守護,強健的臂膀圈住她肩,一副占有的姿態。
葉蔚湘輕嘆——
似乎,一輩子都必須這么過下去了。
彌漫在心的,是濃厚的與無奈的順從……
不到十坪大的老舊房間,橫陳著三四個酒臭味沖天、衣衫不整的男子,凌亂的程度與幾近頹圮的墻形成對味的調調,一縷白煙逸散于闃暗空間內,蕭索、頹廢便無所不在地展現了。
"我也要抽一根。"
屋內尚存清醒的,是一對男女。男的依墻而靠,站在窗邊的暗處死角,漠然且孤絕地無視一物,任煙霧將他圍繞得縹緲虛無。
站在距男子三步遠、在煙霧以外相視的,是一名短發上至少有十種顏色的少女;豐滿的身段包裹在黑皮衣、皮裙之中,前衛的中空裝露出古銅色的結實小腹,也緊束得上下圍隨時像要進裂,傲然呈現自己超越青春少女應有的魔鬼身段。
"給我煙。"她又開口說了一次,并且毫不客氣地探出手,要穿過煙霧拿下他唇邊叼著的煙。
但她一如所預料的沒有成功,男子早她一步將煙頭往墻上捻熄,彈手丟出窗外,沒有看她,也沒有讓她更越雷池一步。
"謙哥,我是你的女人。"低啞且不馴的嗓音,訴諸的是宣示,也是警告。
他——耿雄謙揚著一抹沒笑意的虛應,扯開了唇邊的紋路:
"那是你說的。我耿雄謙何德何能讓`翊揚高職`的紅雉幫大姊頭委身?如果全中部高中向我挑戰的派系輸了之后都要委靠過來,那我是消受不起的。昨夜的請罪宴,依道義,我接受了;你借酒醉不走,也讓你睡了一夜,有沒有成為我的女人,所有兄弟都知道,你還是別亂放話的好。"輕描淡寫的語調,卻不容忽視地將一字一句釘入聽者的耳中。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猛然跨近了一大步,她豐滿的身體貼近了他,存心挑逗與挑釁,媚眼如絲地審視他臉上的反應。"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則你該有點反應。我李秋雉從不與男人廝混,但只要我看上的男人,就非要不可。我找了這么些年,只有你是成氣候的,而且你不是一般的混混;你有遠大的志向,眼光放得遠,宏大的氣量,致使你日后必是黑社會上獨當一面的霸主。我是你需要的女人,相信我。我們天生注定要在一起,互相在未來的路上扶持,我要你當我生命中的男人。"
耿雄謙沒有推開她,但眼中的冷淡未稍減分毫:
"我的未來不需要女人扶持,我自己的天下自己打。"
"即使如此,你也需要一個足以匹配你的女人。"
她涂著深藍蔻丹的手指滑上他性格的面孔,依戀著這張布著細碎疤痕、不顯英俊卻氣勢迫人的臉——光這一雙濃眉利眼,就足以令她傾心;這是一個值得她爭取的男人,不顧一切也必須得到。
足以匹配他的女人?他譏諷一笑。既然決定日后的生活必然是腥風血雨,隨時有死亡的到來,他何須有女人?拖累自己,也讓女人流淚,就像……
猛甩開腦中即將轉來不悅的記憶,他輕且堅定地將她推開,側身看向窗外,打開窗戶一角,如刀雕斧鑿的線條全是漠然的表情。
李秋雉走過來與他并肩而立,看著移向中天的太陽笑道:
"看來你們今天又是蹺掉好幾堂課了。"
"是呀。"他漫應,低首看著左手腕上的紗布,深思著昨日那場打斗過后必須等多久才會再來一回合。
以流氓、太妹著名的"風神高中",自然少不了打架、械斗的重頭戲。適者生存的定律下,那便是一種宿命,一如全中部著名的私立貴族高中——展鋒,他們能展現的不過是包裝過度的外表、氣質;乖寶寶之代稱。
各校產物各有不同,入了什么校,就做什么事。
一輛亮麗新穎的展中校車正巧由破敗的公寓前駛過,格格不入地穿梭在這條破街老巷中。
他微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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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過了,因為喜歡席絹,所以又買了一次!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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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就看席絹的書的呢,只是這一次的排版寫有些小的呢,還有封面感覺沒有以前的好呢!不過呢,書還是很好看的噢!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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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以前看這個書的感覺了,以前覺得很好看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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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前看過,很喜歡,現在買來回味兼收藏!O(∩_∩)O哈哈~
看完女兒的故事再看母親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入迷。
我喜歡席絹的書,席絹的書值得收藏。我有一整套了。
席絹的言情小說不同一般,不僅有好的故事情節,而且文筆很好,贊~
以前就很喜歡席娟的書,就一個系列一個系列買來重溫一下。
聚少離多啊,雖然一二十年都這樣過了,突然又來一孩子,終于可以相伴幸福了,男主會帶孩子嗎,可不要太兇哦
真的是百看不厭,經典就是經典!席絹的書不錯,但這紙質不是很好!我喜歡席絹的書,席絹的書值得收藏。我有一整套了。
陸湛守著葉蔚湘那么多年,卻比不上耿雄謙的三次擦肩。這就是愛情吧?愛上他,不管他愛不愛我。愛上他,只擔心他不肯要我。耿雄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是眾人眼中的無賴,是混混,是黑道。但是她眼中的完美男人。他愛發火,有點霸道,卻又不肯要她。可是啊,她就是無條件地喜歡著他,等待二十年也不后悔。可是啊,他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哪怕面臨的是二十年的分離。愛情啊,難道不就是這樣?我愛的,就只是你這個人,因為愛你,所以不在乎時間與空間。因為愛你,所以我,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