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香檳玫瑰,表示‘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兩朵藍色妖姬,意味‘宿命的相遇、心靈的交匯’, 俗的27朵紅玫瑰——‘老婆,我愛你’。這、這是求婚哪!”趙蘇漾反應過來,臉紅得簡直要冒血,她窘迫地看向岑戈,他一笑,卻不看她,對其他探員說:“賭我留在刑偵中心的各位,你們贏了。”此話一出,現場更加不受控制,歡呼的歡呼,起哄的起哄,原來,這就是一場事先準備好的求婚小劇場,而這棟別墅小院就是他們未來的婚房。在一片起哄聲中,趙蘇漾又羞又氣,一跺腳,故意為難他:“我爸說了,不準我跟同事談婚論嫁!”“我不是你的同事,而是——”岑戈抬手,一張簽了名字的聘書夾在指間。起哄聲戛然而止,十幾個探員忽然立正挺胸,整齊地敬禮——“岑副探長!”“……你的上司。”岑戈望向趙蘇漾,挑高一道眉。
他是刑偵界精英,她是懸疑小說大神,一場案件意外碰撞傲嬌x偏見,驚心動魄的邂逅“我爸說了,不準我跟同事談婚論嫁!”岑戈一挑眉:“我是你的上司。”同名影視劇下半年開機
桃桃一輪,06年投身網絡小說創作,擅長輕松向言情文,近年轉型推理言情正劇,已在內地、臺灣及海外等地出版3個版本共8部小說,其中2部作品即將進行影視劇改編。已出版作品:《瞬間花火》,《吃貨自然萌》1、2,《左不過高冷罷了》等。
第十卷 靜靜的頓河 第十一卷 少年維特的煩惱
45靜靜的頓河(1)趙蘇漾拉開窗簾,陽光直射而入,刺得她瞇起眼睛,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床沿。看看鐘,已然九點半。岑戈留了個字,說去一趟市偵查局。她伸個懶腰,正要換衣服,就接到了商鴻朗的電話。“蘇漾,岑隊怎么樣?我給他打電話,他關機。”他該不會還沒開機吧……趙蘇漾臉一紅,支支吾吾道:“他還……好,你……那個……有事嗎?”“丁涵馨很有可能失蹤了。”“哈?”趙蘇漾一怔,想起金鵬的電話,當時他們都沒當回事。“她會不會遇到么事賭氣了,故意躲在某個朋友同學家里?”“還不清楚,她爸爸報案了,目前正在按照普通失蹤案程序,分派給轄區偵查所進行調查。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想知會我們岑隊一聲——因為岑凝的關系,他近幾年一直關注女性失蹤案件,尤其是懸而未破的。唉,畢竟同事一場,她一個女孩子,希望只是躲起來了。”商鴻朗雖然看丁涵睿不太順眼,但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上倒是心善。丁涵馨失蹤了……“小趙……”“嗯?我在聽。”趙蘇漾回神。“你跟岑隊也別瞞著大家了,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你們……先恭喜岑隊和你啦。我總覺得大家對他的什么破案神速、測謊機器之類的形容只停留在表面,跟他共事過的人都能感覺到,他悲喜難測、心思復雜,骨子里根本不是容易感到快樂的人。”趙蘇漾深吸一口氣,沒心沒肺地說:“你們就別試圖揣摩他的心思了,能不被他抓住把柄就不錯了。”“你來以后,我看他每天都……呃,不知道這么說會不會被他打死,他每天心情都很不錯,破案之外總算有了別的關注點,我們不必擔心他會因為岑凝的懸案而孤獨終老。” 商鴻朗篤定道,“有一點是肯定的,殺害他妹妹的兇手落網那天,我相信他會由衷地感到高興。”“我知道。”趙蘇漾難得善解人意,“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參加‘岑凝案’特案組,替他把兇手找出來,因為我不是岑凝的直系親屬,我可以參與破案的。”“你敢說你不是直系?”商鴻朗笑道,“你不是她親嫂子嗎?”趙蘇漾特壯懷激烈,眼珠轉了轉,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如果上頭真卡得這么嚴,我要去特案組之前可以先跟岑戈分手呀,即便結了婚,也可以離!”“你要跟誰離婚?”趙蘇漾一愣,只見岑戈一臉無語地進門。她趕忙改口,順手掛了商鴻朗的電話,“沒、沒誰……呵呵。”一看就知道在騙人。岑戈在千樟市的任務暫時完成,第二天,趙蘇漾和他一起回到長寧。出了車站,本該上計程車的趙蘇漾拉著岑戈往另一個方向走,神秘兮兮地說要帶他去一個好地方。趙蘇漾縱然情商比較低,但跟岑戈相處這么久,對商鴻朗說的“他不是一個快樂的人”很有共鳴。她覺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很樂觀的人,在她看來,“快樂的人”比“聰明的人”還難當。但凡成長過程中有些挫折和會獨立思考的人,都不會經常感到很快樂。“這不是你家的方向。”走了一會兒,岑戈終于出聲提醒。“誰說我要回家啦?”趙蘇漾說,一拐,進入一條相對幽靜的小道,兩側咖啡店很多,溫馨的暖黃色墻壁給整條街鍍上一層朦朧。兩人十指交握,岑戈輕輕一拉,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低頭在她耳邊說:“現在對我來說,所謂‘好地方’就是你家或者……我家。”“不,作為一個有為青年,不能整天沉迷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一本正經,她覺得現在難得沒有大案纏身,應該盡可能做點有趣的事,讓岑戈快樂起來。“你也別繃著了,難得放松放松,呃……開心一點。”其實她又在犯低情商病,對岑戈而言,和她這般攜手而行就能從心底感到愉悅。岑戈笑笑,由著她:“你要帶我去哪里?”趙蘇漾一邊看路標,一邊自言自語:“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在這附近,網友們評價還挺高……呃……貌似快到了,對對!那邊那邊!”二人站定,岑戈抬頭一看,“密室逃脫”幾個字映入眼簾。趙蘇漾說:“我本想帶你去游樂場,一是太遠,二……你可能不太喜歡那種不動腦子的游戲。”服務生拿了幾個主題介紹給趙蘇漾,這姑娘倒是豪氣,看也不看,直截了當地問:“最最難通過的是哪個?”“法老的詛咒。”服務生熱情地介紹著,“這款主題通過率低,最快從里頭出來的用時也達到四十五分鐘。每組一個小時,有兩次獲得提醒的機會。我們老板說了,每個打破紀錄的隊伍都能獲得小禮物一份哦。”趙蘇漾是及時次玩密室逃脫,進入房間后發現光線遠比她想象的昏暗許多,腦子一蒙,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間中央。岑戈環視一圈,馬上撿起角落里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看了兩眼,望向墻上的中世紀地圖。趙蘇漾回神,跟著走過去,剛想開口,只聽岑戈問:“小禮物是什么?”“進來時看了一眼,好像是……便攜手機充電器什么的,長得還挺可愛的。”“對你有用嗎?”岑戈打開手電,蹲在一個木頭箱子前,撥弄著密碼鎖。趙蘇漾想了想:“有用,因為我剛好沒有。”“咔”,密碼鎖開了,岑戈取出里頭的鑰匙,打開了及時道門。“哎!我還沒開始思考呢,說好的通力合作呢?”趙蘇漾叫住他。岑戈在門后說:“跟上。”“哦。”她悻悻跑過去,只見門后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只有一個狗洞一樣大小的出口。岑戈俯身看了一下,按下一個藏在出口旁的按鈕。一陣詭異嚇人的音樂忽然響起,趙蘇漾整個人被嚇到了,“啊”地大叫一聲抱住岑戈不撒手。岑戈回身摟緊她:“不怕,都是假的。”趙蘇漾緩過來,覺得自己挺丟人。岑戈輕易破解了接下來每一個機關,識破最終密碼打開一道門鎖時,服務員站在門口,情不自禁地鼓掌:“十五分鐘!先生,您這個紀錄恐怕很難超越!”趙蘇漾得到了便攜手機充電器,喜滋滋地裝進包里,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適得其反地坑了岑戈,得了便宜。得馬上想出下一個逗他開心的去處才行啊——走出密室逃脫主題店,她急迫地想,四處張望著。“趙小姐。”岑戈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打斷了她的思路。“嗯?”“玩你也玩夠了,禮物也拿了……”他挑眉看她,“可以回家了?”趙蘇漾一臉為難:“可是……你應該還不夠‘開心’吧?”“不,我覺得回家之后,我的‘開心’才剛剛開始。”岑戈不由分說,直接攔了輛計程車把她塞進去。到自己家后,望著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的岑戈,趙蘇漾才明白她這趟“法老的詛咒”之旅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岑隊,莊俊對我們的再審很反感,說自己文身就是一時興起,選擇了一個明星偶像的首字母,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揪著不放。”岑戈剛剛走進一隊大辦公室,水華就站起來說,“劉順、嚴同富不知道周川身上有文身的事,估計只有等到周克被抓住,我們才知道文身的意義。”“莊俊身上的F和周川身上的Fro會不會只是巧合?”言青疑惑地問,“莊俊根本不認識周克他們,我查了一下,他們的成長經歷確實沒有交集。”“一大早的就在說工作,一隊的工作氛圍還真是緊張啊。”重案處探長蘇欣江走進來。大家紛紛打招呼,趙蘇漾后知后覺,一個揮揮手,道:“呃……蘇、蘇探長好。”臉盲加認人慢,趙蘇漾打招呼前都要三思,就怕叫錯。蘇欣江點點頭:“小丁失蹤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的看法是,不管上沒上我們重案處,大家同事一場,能找的都盡量去幫忙找一找。”“那是自然。”商鴻朗這會兒挺積極,“我們隊案子任務也挺重,幾年前那個男公關懸案我們都還沒攻下,證據太少,很難查。不過,只要有時間,我們就多幫著找找,一定!”“男公關懸案……”蘇欣江摸摸下巴,“這個拖了幾年,一時半會兒要攻下不太可能。周克不也還沒抓住嗎?對了岑戈,有個案子要成立特案組,你在名單里,可以帶一個助手,你看,哪個?”商鴻朗期待地看向岑戈。岑戈卻沒看他,偏頭看向趙蘇漾。她想起自己在普案處時,他保障過,只要有機會就帶她參與大案。這個保障他一直踐行著,就算她如愿來了重案處也一樣。當晚,趙蘇漾就同一琴煲起了電話粥。“我以助手的身份跟岑戈去一個特案組學習實踐,明天下午就出發。”“哇!這是你及時次正式以一名探員的身份參加特案組!”一琴高興地說。趙蘇漾忽然謙虛地強調道:“見習探員而已……我連持槍證都還沒有呢。”一琴好奇地問:“發生啥震驚全國的大案了?”“烽州池原省……”趙蘇漾還沒說完,一琴就叫起來:“頓縣四人頭案!你是不是要去四人頭案!”
46 靜靜的頓河(2)“你知道啦?”“當然,我也看社會新聞的好吧!”一提起這個案子,一琴看了看窗外一片夜色,有點毛骨悚然地跑過去拉上了窗簾,才坐下繼續說,“炒得沸沸揚揚的,說頭找到了,旁邊附近挖了大半天,身體一直找不到,卻找到了一個距今一千多年的古墓。哎呀,莫名其妙的,忽然就冒出四個死人頭,真是嚇人哪。烽州是最北邊的一個州,古代很多大墓都是在那里被挖掘出來的,因為年代久遠陪葬品很多,盜墓賊也多。還有人專門發了一個帖子,里面有地方舊志原文,說古墓發現的地方在陰陽學中叫‘養尸地’,這在喪葬風水中是最為恐怖、危險和忌諱的墓地。那四個人是去盜墓,遇到了尸變,被粽子吃得只剩下頭了。”趙蘇漾聽得頭皮一麻,好像身后就有一個黑毛粽子慢慢從棺材里升起來似的,尖尖的長指甲就快刺到她的后腦勺了。她倒吸一口涼氣,縮起了脖子,隨手百度了一下一琴說的什么“養尸地”,看了一陣,也趕緊去把窗簾給拉上了。她還沒看到頓縣四人頭案的詳細資料,只知道毗鄰北部邊境分界線密婺江的頓縣因為離密婺市最近,近幾年新建了很多休閑娛樂大項目,針葉林生態公園、水上漁家樂、冰山游樂場等等。一個別墅開發商早就標下了發現尸首的那塊地,今年開工準備建一個別墅區。因為不遠處就是密婺江的一條小支流——頓河,所以別墅區非常洋氣地被命名為“奧斯頓公爵山莊”。誰知,挖地基的工人們準備運走土塊時發現兩個人頭滾了出來,嚇得半死。他們報案之后,當地探員從被挖出的土塊中又發現兩個人頭。說來也奇了,當他們繼續檢查是否還有人頭或尸塊時,挖出了一個大洞,從洞里面可以看見麻石和青磚,還有雕刻著什么的石墻,考古專家趕過來一看,確定這是距今一千多年前的鼎朝大墓。這下子,房地產商出師未捷徹底傻眼,繼續建設“奧斯頓公爵山莊”是不可能了,一邊是四個人頭,一邊是千年大墓,以后怕是再沒人敢住在這樣的地方。趙蘇漾碼字更文的網站板塊很多,懸疑板塊一個熱門分類就是盜墓文。空閑時看過兩本著名的盜墓小說,里頭的門道她大概知道一二,現實中是不是真的有人會組團去盜古代大墓,是不是真的有墓葬陰地之說,她還真不敢肯定。總之,古代大墓附近出現找不到身體的尸首,人們及時反應是盜墓賊被老祖宗懲罰,咎由自取,并不奇怪。第二天,趙蘇漾走進辦公室,透過玻璃墻,一眼望見正在給幾個盆栽澆水的岑戈,藍白撞色的長袖襯衫無比合身,襯得他整個人清爽而英俊,被墨藍色長褲包裹著的長腿演繹著男人身材的黃金分割。余光瞥見她走進,岑戈抬眼看去,揚一揚唇角:“早。”趙蘇漾在臨時辦公桌前坐下,發現電腦已經打開了,屏幕上開著兩個網頁,一個是池原省密婺市近三年十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的氣溫匯總,一個是頓縣一周內的天氣預報。果然是最北的省份,長寧市民還在穿長袖襯衫呢,密婺那邊已經需要穿呢子外套了。趙蘇漾偷偷看了一下岑戈,他來得早,肯定是他事先找好放著要她看的。看了一會兒網頁,她發現上班時間早就過了,可辦公室其他人都沒來,問道:“呃……他們怎么現在還沒到?”“去搬東西了。”岑戈慢條斯理澆完了花,坐回辦公桌后。更具體的真相是——剛才商鴻朗幾個人議論這次的特案組之行是趙蘇漾和岑戈的“小蜜月”,剛好被他聽見,然后那幾個大嘴巴就被他打發去技術處幫忙搬幾個新儀器。
夕陽將云團染成了淺橙色,飛機在云層上方航行,往下看去就好似飄浮在一塊橙色棉花糖上。快到池原機場時飛機緩緩降低著高度,遠遠可以望見密婺江較大支流之一蒼瀾江蜿蜒沿洄在紅黃植被交映的群山峽谷中。籍國的歷史中,三個朝代曾在烽州建都,其統治者都是北方悍族,戎馬為綱,實行嚴政。他們十分堅信風水陰陽說,無論皇宮位置、物件擺放和墓葬都嚴格按照既定格局,尤其是墓葬。許多盜墓小說都以烽州大墓為原型,描繪出一些神乎其神的尋龍點穴技法。當然,對烽州大型墓葬的考古挖掘也一直沒有停止過,這次古墓附近出現的四個人頭讓烽州再次成為了媒體的焦點。一下飛機趙蘇漾就聽來接機的本地探員說,根據四個人頭的腐爛程度和當地氣溫,死者至少已經死亡三年。特案組中的法醫比他們早到了兩天,正在對四個死者的具體死因做進一步檢驗。北方悍族的后代還有古族遺風,烽州的探員們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開的車都是看上去很man的墨綠色越野吉普。坐車去頓縣的路上,趙蘇漾從窗口眺見頓河潺潺流淌,它比蒼瀾江窄了許多,兩岸淺灘很多,偶爾能見一兩只棕色的鳥落在石頭上假寐。“身體找不到,只有四個頭,檢測死因真的非常困難。”一個探員說,“那原來是片荒地,確實是埋尸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只埋了人頭,把身體一起埋了不是更加省事?”看來一琴說的什么粽子起尸吃人都是網友們天花亂墜的想象,聽探員們的口氣,他們根本沒把尸首和附近的古墓聯系在一起。對他們當地人來說,發現古墓并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似乎習慣了隨便挖個地基就挖出一個大墓或幾件古董,真不愧是古都人民啊。她問道:“頭顱埋進土里三年多,應該都成白骨了,還有檢驗死因的價值嗎?”探員們七嘴八舌地回答道:“沒有白骨化,這是最奇妙的。”“聽考古隊的專家說,酸性土壤、加上干燥和冬日的嚴寒凍土,使尸體腐敗的速度變慢了,他們以前從烽州其他古墓里找到的尸身竟然經歷千年而不腐。一方面是因為土壤的關系,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下葬時古人做了一些防腐措施。”“古人就是會選地方啊,其他地方就算撒滿防腐劑,歷經這么多年也不見得不變成白骨。”“正是因為驗尸工作難,所以特案組中的法醫請來的是岑振教授。他也說天時地利使得尸首重見天日,還有檢驗的價值,兇手很狡猾,但沒選對地方埋,指不定這也是天意,否則幾個死者還不知道得沉冤多少年。”岑戈心不在焉地聽著,他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短信——“平安到否?”來自他的父親。“已到。”他回復。首都醫科大學法醫學博士生導師岑振教授近幾十年培養出刑偵技術戰線上許多的法醫,唯獨就沒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同僚,問其原因,這個逆子總是回答——傷口和尸體不會說謊,我更喜歡和會說話的玩心眼。這個逆子無疑就是岑戈。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到了頓縣,不過五點半,天色已然全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種著皂角樹,正值果期,一個個大扁豆似的皂角掛在枝頭,晚風一吹,搖搖晃晃。酒店登記的時候,趙蘇漾忍不住跟他說了網友們的猜想。“養尸地?”岑戈眉尖一挑,偏頭望著低頭看帖子順便把網友評論念出來的趙蘇漾。無神論者聽完了網上頭頭是道的分析,報以不屑一笑,“如果非跟古墓扯上關系,我寧愿認為是盜墓賊們分贓不均,互相殘殺又想毀尸滅跡的結果,如此一來,古墓中可能還有其他盜墓賊的尸身。然而世間總有數不清的巧合,兇手埋尸首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它們陰錯陽差埋在了古墓附近,因此引起了軒然大波。說不定兇手這幾天正坐在電腦前,看著人們因此而恐慌,一邊覺得興奮一邊心存僥幸地以為自己還可以逍遙法外。”趙蘇漾聳聳肩,把身份證遞給酒店前臺服務員。“可是,這些帖子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那什么‘養尸地’的較大特征就是尸體不腐,以便日后復活的。”說著,她又壓低聲音說,“無論這個案子結果如何,我把它寫進小說的時候要跟那座古墓扯上關系,寫得越玄乎越恐怖嚇人越好。”“你這么害怕,還敢一個人住嗎?”岑戈意味深長地問,長指間夾著她的房卡把玩著,好像很想占為己有。趙蘇漾一愣,想到這里是特案組,還是跟他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畢竟來日方長。她一把搶過了房卡,捂著嘴笑道:“我當然敢。倒是你,要跟陌生的法醫學教授住同一間,不太習慣吧?”“相反,我非常習慣。”岑戈頓了一下,“畢竟一起住了十幾年。”“哈?”趙蘇漾愕然。直到晚上拿到了特案組成員名單和聯系方式表格后,趙蘇漾才恍然大悟這回齊上陣的是一對父子兵。岑戈送趙蘇漾回房休息,自己則獨自去了尸檢處。
47靜靜的頓河(3)窗外夜色已深,助手們清洗消毒著尸檢臺,岑振淋浴完從專用衛生間走出時已經換上了便服,雖年近六旬、雙鬢斑白,他的身材依舊挺拔。幾個等在外面的探員從助手那里接過驗尸報告,謝過之后就匆匆離開。岑振的目光落在剛走進來的岑戈臉上,凝重的表情一緩,微微一笑。“你來了。”岑戈點了點頭。“她也到了?”岑振又問。“嗯。”岑振和岑戈慢步穿過走廊,步伐出奇地一致,因此腳步聲聽起來十分和諧。“尸檢的情況怎么樣?”岑振定了定神,檢驗四個人頭時的場景飛快地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尸體雖然不會說話,但它們卻能把死者最悲慘的時刻呈現在法醫的面前,為探員們的后續偵查提供了無聲的證詞。“死者為兩女兩男,整個頭顱因為獨特的地理、土壤環境呈風干狀態。從牙齒萌出和磨損的程度上看,他們的年齡分別為15歲、16歲、22歲和40歲左右。其中,15歲和22歲的死者為男性,16歲和40歲的為女性。我在15歲左右的男性鼻腔里發現了一些泥沙和單細胞生物,用顯微鏡查看其細胞壁,可以判定為某種硅藻。刮取的樣本還要做進一步檢驗。”“溺死?”岑戈問。“可以初步判定為溺死。”岑振背手而立,走廊盡頭正是風口處,落葉被夜風一吹,飛起又落下,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16歲左右的女死者和22歲左右的男死者舌骨、甲狀軟骨骨折,死因為縊吊死亡。40歲左右女死者口鼻輕度歪斜,這是在此處施加外力的結果,死因很可能為用力捂住口鼻而引起的窒息。”“死因不同,而且溺死和縊吊并不能確定是自愿還是強迫,只有的窒息可以判定為他人所為。”岑戈覺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三年前某段時間內爆發的連環殺人案。通常情況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喜歡用同一種方法或者自己熟悉的方式展開屠殺,可這個兇手不一樣。岑振跟他的想法一樣,點了點頭,接著說:“從頸部斷裂的切口上看,頭顱是被人用電鋸給切下來的,所以,兇手在這四個人死亡后,很可能采用了電鋸進行分尸,將頭顱埋了,其他尸塊另行處理。另外,我還發現一個共同點……”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這個位置,每個人都被刺進三枚鋼針,齊根沒入,不仔細看很難發覺。”岑戈從這個發現中見到了一絲曙光:“這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征,必須弄明白這種行為意味著什么,是某種儀式還是代表了其他特殊的意義。”“我個人的意見是,除了在失蹤人口庫中找尸源外,還是要繼續尋找其他尸塊。”岑振有點累了,活動活動肩膀,“四個人加起來至少四百多斤,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岑戈回想起一些碎尸案件的兇手為了掩飾自己的和死者的關系,將完整的尸體切分后拋尸,也有些變態殺手就是喜歡分尸的感覺,故意將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殺害后享受著切肉剔骨的過程,制造出至今未破的陳年懸案。岑振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背,說:“但愿我們這次遇到的,不是無特定目標的變態殺人案。”說罷,他抬眼似乎見到了什么熟人,抬手揮了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越是變態,越有個性——這種個性一定能讓我們地從人群中把他揪出來。”不遠處,付經綸自信地說。四人頭的發現震驚了全國,此次特案組除岑振外,還特約聘請了身為心理學專家的他協助破案。“有付教授幫忙,我們還不是如虎添翼?”岑振笑著說。付經綸搖搖頭,也笑,幽默地說:“岑老兄,這你就說錯了,‘翼’指的是小戈,我倆才是老虎。長江后浪推前浪,再過幾年,我倆就變成紙老虎了。”“你少捧他。”岑振拍拍兒子的背,“以前我總希望他出類拔萃,當人中龍鳳,現在我對他就一個要求——平平安安。”“不早了,一起回酒店吧,明天還要開會。”岑戈飛快地轉移了話題。
第二天,特案組幾個成員在頓縣偵查局刑偵隊的辦公室里互相見了面。只聽密婺市偵查局副總長介紹道:“我們很榮幸邀請到了首都醫科大學法醫學博導岑振教授擔任組長,還有首都刑偵大學的付經綸教授也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作為犯罪心理學顧問參與了此案,另外,同樣歡迎岑教授的幾個助手、付教授的高徒詹澤琪研究員、陵州偵查局刑偵中心的岑戈和他的助手趙蘇漾。我們密婺市則派出了刑偵中心的一級探員胡佳勛以及信息技術員倪遠航。希望你們合作愉快,早日破案!”趙蘇漾環視一圈,盡量記住他們每一個人。只見付經綸教授約四十歲上下,面龐英俊成熟,美中不足就是隆起的背部,不過,他看上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缺陷,整個人自信而富有朝氣,他的學生詹澤琪約莫三十歲,風度翩翩,看上去幾分桀驁,見到岑戈,他眼中的似乎有幾分敵意。胡佳勛天生皮膚黑得像炭,加上辦案剛正不阿,他們隊里的人都叫他胡青天;倪遠航看上去非常年輕,嚼著口香糖,戴一副很潮的大黑框眼鏡,沒有鏡片,厚厚的劉海幾乎遮住半邊臉,給人一種腦殘非主流少年的即視感。,趙蘇漾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看上去年紀最長的岑振,從相貌上看,父子倆五分相似,一樣的高瘦挺拔、目光暗含睿智犀利,與岑戈有所不同的是,岑振多了
書不錯值得收藏
內容很不錯,周末休息時讀一讀。
超級好看...
超級贊!包裝很好~就是快遞不是次日達了~當初買了1...才知道有的2、很好看~善良的女主
好看就是裝訂有點差。。。。大魚的質量不算太好
我只想說,呵呵
喜歡這篇精致的文,讀來讓我愛不釋手。文字很美,恬淡如水,卻回味無窮而又打動人心,書中的纏綿愛戀深深敲擊人心,書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他們非常鮮明的個性和特色,非常喜歡。
很好看喜歡
整體還不錯
還不錯,正版也挺便宜,支持當當!
很好看(??ω??)??喜歡喜歡喜歡
劇情真的非常好看和燒腦直到買。
很好 劇情燒腦 引人入勝 推薦 喜歡
先屯著,慢慢看,當當的速度很快
以前看了左不過高冷罷了,很喜歡作者的風格,這本相較前一本布的局更大,喜歡
好喜歡,買回來收藏的,快遞棒棒噠!
很好!!!!!!!
好評啊嗯對就這樣挺好的反正就好一個字
很好很好很好
很好用!!!!!!!!!!!!!!!!!!!
超喜歡這個
一如以往的好看
這本有點損傷
挺好看的一部懸愛類小說
因為已經買了第一部,完結篇只能繼續買,湊單,買了兩本。
很好的推理小說 值得看 。桃桃一輪的書我都看過 支持她
希望不要買了第二天就打折。最好有活動的時候能提前通知。
浪漫的傲慢與偏見!業界刑偵專家×懸疑小說大神=愛意四濺。
書內容不錯,但是很多錯字,矯正不專業搞的跟盜版書一樣。
他是刑偵界精英,她是懸疑小說大神,一場案件意外碰撞傲嬌x偏見,驚心動魄的邂逅
很喜歡這種偵探推理加言情的小說,最近很迷,作者大大的文筆蠻不錯的
因為身體殘疾造成心里極度陰暗的付經綸,給男主一家帶來慘痛和心里創傷,幸遇女主帶他走出疏離找到陰暗背后的主謀,從此人生走上巔峰!
他是刑偵界精英,她是懸疑小說大神,一場案件意外碰撞傲嬌x偏見,驚心動魄的邂逅“我爸說了,不準我跟同事談婚論嫁!”岑戈一挑眉:“我是你的上司。”★同名影視劇下半年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