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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人(卷四):輕蔑時代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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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人(卷四):輕蔑時代

游戲《巫師》原著小說,奧巴馬私藏的奇幻系列! 波蘭國寶級大作再出新篇!
  • 所屬分類:圖書 >小說>外國小說>其他國家   圖書 >小說>魔幻  
  • 作者:波蘭】[安德烈]?[斯帕克沃斯基] 譯 者:[小龍]、[烏蘭]
  • 產品參數:
  • 叢書名:--
  • 國際刊號:9787229114688
  •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6-09
  • 印刷時間:2016-09-01
  • 版次:1
  • 開本:32開
  • 頁數:--
  • 紙張:膠版紙
  • 包裝:平裝
  • 套裝:

內容簡介

他騎馬從北方來,一頭白發,滿面風霜;

他是異鄉客,也是獵魔人,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行走在現實與傳說的迷霧之間。

遺世之島仙尼德是屬于巫師與魔法的島嶼,在這魔法之島的夏日里,

杰洛特與葉妮芙是久別重逢的甜蜜情侶,希瑞是不安分的魔法學院新生。

而即將于此召開的巫師集會,則應與暴力無緣。

然而時代的風暴一夜之間讓一切天翻地覆,巫師集會化為猩紅的戰場,

瀕死的杰洛特、失蹤的葉妮芙、在沙漠之中等待末日的希瑞,

三人再也無法回到那個夏天的仙尼德島,

而他們的決定,將會徹底改寫歷史!

現在,你聽到遠處響起的馬蹄聲了嗎?

編輯推薦

波蘭國寶級奇幻系列,成名近三十年,風靡歐洲大陸,曾被作為國禮贈送給美國總統奧巴馬!

經典游戲大作《巫師》系列原著小說,《巫師》全球銷量破千萬套,并獲年度游戲大獎及劇情獎,被認為是“重新定義RPG”的驚世之作!緊張的主線,旖旎的支線,游戲也無法容納的龐大的世界觀與豐富的劇情在《獵魔人》系列中便可一睹全貌!

作者簡介

安德烈 斯帕克沃斯基,學經濟出身,做過兼職翻譯,后來才走上寫作之路。1986年,他寫的及時個短篇故事《獵魔人》在讀者以及評論家之間都取得了極高的好評。《獵魔人》系列后被改編為知名游戲《巫師》系列,并成為波蘭總理唐納德 圖斯克贈送給美國總統巴拉克 奧巴馬的國禮。安德烈 斯帕克沃斯基也因該系列一躍成為整個東歐最著名的奇幻小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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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章

與剛入行的年輕人聊天時,阿普利蓋特經常告誡他們:想靠信使這份工作糊口,你需要兩樣東西——金頭腦和鐵屁股。

金頭腦必不可少,阿普利蓋特教育年輕的信使們,因為綁在胸口、藏在衣服下的皮袋里只適合存放不太重要的信息,這類信息可以放心地記錄在不甚的信紙或抄本上。而真正重要并隱秘的信息——事關重大的信息——必須由信使謹記在心,并只向收件人陳述。陳述時必須逐字不差。那些字句有時遠遠算不上簡單,連念對都很困難,更別提牢記了。為了牢牢記住,為了不在陳述時念錯,信使必須擁有真正的金頭腦。

至于鐵屁股,哦,每個信使過不了多久就將深有體會。等你在馬鞍上騎個三天三夜,沿路跑上一兩百里,必要的話還要穿過荒郊野外,你就明白鐵屁股的好處了。當然啦,你不會一直坐在馬鞍上,偶爾還要下馬歇歇,畢竟人的耐力再好,馬還是要休息的。但等你歇息完畢,爬回馬鞍上時,你的屁股就會大喊:“救命啊!要死了!”

“可現在誰還需要騎馬信使呢,阿普利蓋特師傅?”年輕人有時會驚訝地發問,“從溫格堡到維吉瑪,最快的馬也要四天,甚至五天。但溫格堡的巫師發消息給維吉瑪的術士要多久?半個小時,有時還不到。信使的馬可能跑斷腿都到不了,但巫師的消息卻總能送達。它們不會迷路、不會遲到,也不會被弄丟。如果每個國王的宮廷里都有巫師,信使還有什么用?沒人需要信使了,阿普利蓋特師傅。”

有一段時間,阿普利蓋特也覺得自己徹底沒用了。他已經三十六歲了,個頭矮小、壯碩結實、不怕吃苦,而且——不用說——他有副金頭腦,可以另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和老婆,攢點兒錢給兩個尚未出閣的女兒做嫁妝,順便接濟一下已經出嫁的女兒——她男人時運不濟,做生意接連虧本。但阿普利蓋特不想從事其他行業。他這輩子只想做王家的騎馬信使。

在被人遺忘、可恥地賦閑許久之后,阿普利蓋特再次受到重用。通衢大道與林間小路上又重響起馬蹄聲。像過去一樣,信使們帶著消息,再度來往于城鎮之間。

阿普利蓋特明白個中緣由。他看到許多,也聽到許多。人們希望他立刻忘掉傳達過的信息,哪怕重刑之下也不要想起。但阿普利蓋特全都記得。他明白君王突然不再借助魔法和巫師傳信的原因——信使傳遞的消息都是王家絕密,而君王不再信任巫師,不敢把秘密交托給他們。

君王與巫師的關系為何遇冷,阿普利蓋特并不知情也不甚關心。在他看來,君王與法師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行為很難預測——尤其是在世道艱難的時候。如今的世道就很艱難,這點沒人能否認,對來往于城堡、城鎮與王國之間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大道上有許多軍隊。幾乎每走一步都能撞見步兵或騎兵隊伍,每個指揮官都暴躁、緊張、粗魯且狂妄自大,仿佛整個世界的命運都維系于他一人。城市和城堡里則滿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晝夜不停地瘋狂操練。貴族與城主們平時不見蹤影,如今卻沒完沒了地巡視城墻與庭院,憤怒得好似風暴到來前的黃蜂。他們發號施令,叫罵連連,甚至拳打腳踢。無論白天與黑夜,總有馬車載滿補給,笨重地駛向要塞與堡壘,卸完貨物又迅速原路返回。一群群活潑的馬駒,剛滿三歲就被趕出馬廄,在大道上揚起陣陣灰塵。它們還沒習慣馬嚼子與武裝騎手,便告別了的自由時光,這給馬童增加了許多工作,也給過路人平添了不少麻煩。

簡而言之,炎熱而沉寂的空氣中充滿了戰爭的氣息。

阿普利蓋特踩著馬鐙站起身,四下張望。山腳下有條波光粼粼的河,蜿蜒穿過牧場與樹叢,森林在河對岸向南延伸。時間緊迫,信使催促馬匹繼續趕路。

他已在路上奔波了兩天。之前他去了崔托格,返回時正在哈吉要塞休息,王室的命令與信函就追了上來。他連夜離開要塞,沿龐塔爾河左岸大道策馬疾馳,并于破曉前穿過泰莫利亞邊境。現在已是第二天中午,他抵達了伊斯米納河畔。要是弗爾泰斯特國王身在維吉瑪,阿普利蓋特當晚就能將信函送到他手中。不幸的是,國王不在都城,而在兩百里外的南方城鎮馬里波。阿普利蓋特深知這一點,因此一到白橋地區,他便離開向西的大路,穿過森林前往艾爾蘭德。他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為松鼠黨仍在森林中流竄,一旦落入他們手中,或進入弓箭射程內,下場都將十分凄慘。但王家信使必須冒險,這是他的職責。

從六月起就沒下過雨,伊斯米納河水位下降了許多,所以他毫不費力地過了河。他沿森林邊緣前行,找到一條小路,由維吉瑪城發源,通往東南方的瑪哈坎山脈——那座山遍地都是矮人的鑄造廠、熔爐和聚居地。路上有不少馬車,不時還有騎兵小隊飛馳而過。阿普利蓋特釋然地吐出一口氣——人類越多,松鼠黨就越少。泰莫利亞與這支精靈游擊隊已經打了整整一年,由于不斷在森林中遭到圍剿,松鼠黨決定化整為零,分散成更小規模的部隊。這些小分隊從不接近繁忙的道路,更不會伏擊路上的行人。

不到黃昏,他便趕到艾爾蘭德公爵領的西部邊境,這是個十字路口,位于扎瓦達村附近。由此前往馬里波的路線又平直又安全,四十二里長的林間小路人來人往,路面結實。十字路口處還有間小酒館,他決定休息一晚,順便歇歇馬。他很清楚,只要明天一早出發,就算不用使勁兒打馬趕路,他也能在日落前看到馬里波城堡紅色塔頂上那些銀黑相間的三角旗幟。

他取下鞍座,親自給母馬洗刷一番,才叫馬童牽它去馬廄。他是王家信使,決不允許別人碰自己的馬。他吃了一大份香腸煎蛋,外加四分之一條黑麥面包,用一夸脫麥酒沖下肚。他聽大伙兒閑聊,內容五花八門,畢竟來自天南海北的旅人都聚在了這間小酒館里。

阿普利蓋特聽到,多爾 安格拉的麻煩繼續升級,萊里亞騎兵與尼弗迦德馬隊沖突再起。萊里亞女王米薇大聲譴責尼弗迦德帝國的又一次挑釁行為,并向亞甸國王德馬維請求援助。崔托格城公開處決了一位瑞達尼亞男爵,罪名是暗中勾結尼弗迦德皇帝恩希爾的密使。在科德溫王國,松鼠黨突擊隊集結大股兵力屠滅了利達堡。為替死難者報仇,阿德 卡萊人又發動一場清洗,殺掉了都城中將近四百非人種族居民。

與此同時,來自南方的行商提到辛特拉移民前往泰莫利亞集會,在維賽基德元帥的旗幟下悲慟哀悼、放聲號哭。他們證實,卡蘭瑟王后的血脈、“幼獅”希瑞菈公主確已死于非命。

還有人提到更黑暗、更不祥的流言。在艾德斯伯格地區的好幾個村子里,農夫給奶牛擠奶時竟然擠出了鮮血,而在黎明時分的霧氣中,有人看到可怕的征兆“毀滅處女”。傳說中馳騁于天際的鬼魂大軍“狂獵”在布魯格出現,位置就在樹精禁地布洛克萊昂森林。眾所周知,狂獵本身便是戰爭的先兆。有人還在布利姆巫德海角見到一艘幽靈船,船上有個恐怖的身影——一個黑騎士,頭盔的裝飾仿佛振翼的猛禽……

信使沒再聽下去,他太累了。他回到自己的普通客房,裹緊毯子,很快墜入夢鄉。

他在黎明時起床,走進庭院時不禁一愣——他并非及時個準備離開之人,這倒有些不尋常。井旁站著一匹鞍韂齊全的黑色騸馬,旁邊有個女人,一身男裝,正在水槽中洗手。聽到阿普利蓋特的腳步聲,女人轉過身,用濕手攏起濃密的黑發甩到腦后。信使欠欠身,對方略微點頭,算是還禮。

他走進馬廄,結果差點撞上另一位早起的客人。是個女孩,戴著天鵝絨軟帽,正牽著一匹長有斑紋的灰色母馬往庭院走。女孩揉揉臉,打個呵欠,慵懶地靠在馬肩上。

“哦天哪,”經過信使時,她嘟囔道,“估計我會在馬背上睡著……我會累昏過去……嗯啊……”

“等馬跑起來,冷風自會讓您清醒。”阿普利蓋特從架子上取下馬鞍,謙恭地說道,“一路順風,小姐。”

女孩扭頭看著他,好像剛剛注意到他的存在。她的大眼睛如翡翠一般碧綠。阿普利蓋特將鞍褥蓋在馬背上。

“祝您旅途平安。”他說。平時他并不健談,也算不上熱情,這會兒卻覺得有必要跟人說說話,哪怕對方是個昏昏欲睡的小女孩。也許因為他獨自一人跑了太久,或者這女孩跟他的二女兒有些相像。

“愿諸神保佑你們,”他補充道,“保佑你們遠離意外和壞天氣。你們只有兩個人,還都是女的……如今世道不太平,就連大道也危機四伏。”

女孩瞪大碧綠的雙眼。信使見狀不由脊背發涼,全身打了個冷戰。

“危險……”女孩突然換上截然不同的聲音,“危險悄然而至。它張開灰色的羽翼飛撲直下,你卻聽不到半點聲音。我做了個夢。沙子……沙子被陽光烤得滾燙。”

“什么?”阿普利蓋特抱著馬鞍,愣住了,“小姐,你說什么?什么沙子?”

女孩身子打戰,用手揉了揉臉。斑紋灰馬晃晃腦袋。

“希瑞!”庭院里的黑發女人一邊調整黑色騸馬的肚帶,一邊尖聲喊道,“快點兒!”

女孩打個呵欠,沖阿普利蓋特眨眨眼,似乎為他出現在馬廄而驚訝。信使什么也沒說。

“希瑞,”女人重復道,“你睡著了嗎?”

“馬上就來,葉妮芙女士。”

等阿普利蓋特終于裝好馬鞍,牽著馬走回庭院時,女人和女孩都不見了。一只公雞發出長而沙啞的啼鳴,一條狗在狂吠,樹叢中還有布谷鳥在歡叫。信使跨上馬鞍,忽又想起那個昏昏欲睡的碧眼女孩,還有她奇怪的話語。危險悄然而至?灰色的羽翼?滾燙的沙子?女孩的腦子估計有點毛病,他心想。這段日子,這種事已經不新鮮了:戰亂頻發,姑娘們被流浪漢或其他壞蛋糟蹋,從此變得瘋瘋癲癲……沒錯,她肯定瘋了。或者只是太困了,在睡夢中被人叫起,還沒清醒。大清早的,人在半睡半醒間往往會說些稀奇古怪的胡話……

他再度全身發抖,肩胛骨中間也傳來一陣刺痛。他用拳頭揉了揉后背。

盡管兩膝無力,但一回到馬里波大道,他立刻狠踢馬腹,策馬狂奔。時間依然緊迫。

信使在馬里波也沒休息多久,不到24小時,風又在他耳畔尖聲呼嘯。他的新坐騎——在馬里波的馬廄里挑選的雜色閹馬——奮力奔跑,腦袋沖前,尾巴在臀后飄飛。路旁的柳樹飛速掠過。裝著外交信函的小包裹緊貼在阿普利蓋特胸口,他的屁股隱隱作痛。

“操!摔斷你的脖子,你這狗雜種!”一個車夫一邊大罵,一邊奮力拉住牲畜的韁繩——它被狂奔的駿馬驚到了,“慌什么慌,有鬼跟在你屁股后頭啊?跑啊,蠢貨,接著跑,早死早投胎!”

阿普利蓋特擦擦眼睛,拭去迎風流出的淚水。

就在昨天,他將信函交到弗爾泰斯特國王手中,并復述了德馬維國王的秘密口信。

“德馬維致弗爾泰斯特。多爾 安格拉已一切準備就緒。喬裝的軍隊正在等待命令。預計日期:七月新月后第二晚。兩天后船只將抵達對岸。”

一群烏鴉飛過大道,嘎嘎叫個不停。它們飛向東方,飛向瑪哈坎山脈和多爾 安格拉,飛向溫格堡。在路上,信使無聲地背誦泰莫利亞國王命令他轉述給亞甸國王的絕密口信。

“弗爾泰斯特致德馬維。及時,取消作戰計劃。那些夸夸其談的家伙準備召開會議,他們打算在仙尼德島會面并商談。這次會議將帶來許多改變。第二,尋找幼獅的行動可以取消。已經證實,幼獅已死。”

阿普利蓋特踢馬狂奔。時間依然緊迫。

狹窄的林間小道擠滿了車子。阿普利蓋特放慢速度,跟在隊伍。他知道自己沒法強行通過,但也不想回頭繞路:那會浪費更多時間。無論穿過泥濘的林地,還是繞過前方的障礙,看來都不是好辦法,何況天已經快黑了。

“發生了什么?”他問那輛貨車上的兩個車夫。他們全都上了年紀,其中一個正在打盹兒,另一個像快死了一樣。“有人遭到襲擊嗎?難道是松鼠黨?說話啊!我急著趕……”

兩個老車夫不及作答,隊伍前方的樹林間便傳來一陣叫嚷。車夫們跳上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沖牛馬揚起鞭子。隊伍徐徐前進,打盹的老車夫醒了過來,活動活動下巴,訓斥一聲騾子,用韁繩抽抽它們的屁股。另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也來了精神,掀起草帽露出眼睛,望向阿普利蓋特。

“我記得他,”老頭說,“那個急性子。喂,小伙子,你真走運,來得正是時候。”

“是啊。”另一個老車夫說。他又扭扭下巴,催促騾子前進。“時間剛剛好。要是中午過來,你就得跟我們一起停下,等待放行。我們都很著急,但也只能等。封路的時候沒法趕路,對吧?”

“封路?為什么?”

“因為附近有只殘忍的食人怪物,小伙子。當初有個騎士騎馬經過,只帶了一個男仆,結果被那怪物當頭撲倒。聽人說,它把騎士的腦袋連同頭盔生生擰了下來,還把馬匹開膛破肚。只有男仆僥幸逃脫,他說那頭猛獸兇殘極了,搞得道上血流成河……”

“什么怪物?”阿普利蓋特勒住馬,好跟兩個車夫齊頭并進,繼續談話,“是龍嗎?”

“不,不是龍,”戴草帽的車夫答道,“有人說是蝎尾獅之類。男仆說它會飛,大得嚇人,而且殘忍!我們本以為它吃完騎士就會飛走,可是沒有!據說那婊子養的往路中間大咧咧一坐,嘶嘶嚎叫,露出滿口尖牙……于是這條路就像塞住的酒壺嘴,誰也過不去了。不管誰遇到那頭惡魔,都只能丟下車子,沒命地逃走。眼下排隊的馬車足有三分之一里格長,而且你也看到了,小伙子,周圍都是灌木叢和泥塘,沒法繞路,沒法回頭。我們只能坐等……”

“管事的呢?”信使輕蔑地問,“他們就這么傻乎乎地看著,而不是抄起斧頭長矛趕走那怪物,或直接宰了它?”

“唉,有人試過了。”老車夫驅趕著騾子,隊伍移動的速度明顯加快,“護衛商隊的三個矮人,還有四個打算去卡瑞亞斯要塞參軍的新兵。結果怪物把矮人撕得粉碎,至于那幾個新兵……”

“……跑得可快了。”另一個老車夫幫他說完,激動地吐了口唾沫。那團唾沫飛出很遠,精準地從兩頭騾子的屁股間穿過,落到地上。“沒等看清蝎尾獅長啥樣就跑嘍,聽說有一個還拉了褲子。哦,瞧啊,瞧,小伙子。就是它!那邊!”

“嚷什么?”阿普利蓋特有些惱火,“你說那個拉褲子的?我沒興趣……”

“不是!是那頭怪物!怪物的尸體!他們正把它抬上馬車!看見沒?”

阿普利蓋特從馬鐙上站起身。盡管天色漸暗,看客眾多,但他還是看到士兵們抬著一具龐大的黃褐色尸體。那頭怪物長著蝙蝠般的翅膀,蝎形長尾無力地垂到地上。伴著歡呼聲,士兵們將怪物尸體抬高,扔到馬車上。拉車的馬匹躁動起來,尸臭和血腥氣令它們不安地嘶叫扭動。

“快點!”為首的軍官沖老車夫喊道,“繼續走!別擋道!”

白胡子車夫一聲吆喝,騾子拉起貨車,在滿是轍印的路上顛簸前行。阿普利蓋特用腳跟輕踢馬腹,走在旁邊。

“看起來,士兵們結果了那頭怪物。”

“才不是。”老車夫答道,“那些士兵只會沖人大呼小叫,說些‘停下!走吧!’之類的廢話。他們也不會急著對付怪物,因為他們請來了獵魔人。”

“獵魔人?”

“是啊,”另一個老車夫確認道,“有人記起曾在村子里見到一個獵魔人,于是他們派人去請。沒多一會兒,他就騎馬從我們身邊經過,頭發是白色的,表情很嚇人,背著一把利劍。不到一小時,前面有人大喊說很快就可以通行了,因為獵魔人砍死了怪物。果不其然。就在我們準備動身時,小伙子你就來了。”

“哎呀,”阿普利蓋特心不在焉地應道,“我在道上跑了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獵魔人呢。有人親眼看到他打敗了怪物?”

“我看到了!”一個男孩,頭發亂糟糟的,從另一邊跟上了貨車。他騎著一匹帶斑點的灰色瘦馬,有籠頭但沒裝馬鞍。“我全看到了!我當時就在最前面,跟士兵一起!”

“瞧瞧他,一個流鼻涕的小鬼,”趕車的老車夫說道,“臉上奶水還沒干。再聽聽他的口氣,想討打嗎?”

“放過他吧,老人家。”阿普利蓋特插話道,“馬上要到十字路口了,我還得去卡瑞亞斯,現在不打聽一下獵魔人的事以后就沒機會了。說吧,孩子。”

“是這樣,”男孩讓馬兒在貨車旁小跑,開口道,“獵魔人找到軍官,說他叫杰洛特。軍官說不管你叫啥,能快點兒干活就好,還把怪物的位置指給他看。獵魔人上前看了一眼。那怪物離他超過五弗隆遠,但他只張望一下,就說是頭大得離譜的蝎尾獅。還說只要付兩百克朗,他就馬上宰了它。”

“兩百克朗?”另一個老頭差點被噎住,“他瘋啦?”

“軍官也這么說,只是用詞比較委婉。獵魔人說殺蝎尾獅就得這個價,到哪兒都一樣,還說那怪物會在路上一直待到審判日降臨。軍官說他不會付這么多,他可以等那怪物自己飛走。獵魔人說不可能,因為它又餓又生氣,就算飛走也會很快回來,因為這是它的狩獵領……領……領地……”

“你這渾小子,哪來這么多廢話?”趕車的老頭發起火來。他想用握住韁繩的手擤鼻涕,卻沒能成功。“快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正在說嘛!獵魔人說了,怪物不會飛走,它整晚都會留在這兒吃那個死騎士,慢慢地吃,仔細地吃,因為騎士穿著盔甲,啃起肉來很費勁。于是幾個商人走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跟獵魔人討價還價,說他們會找人湊錢,先付他一百克朗。獵魔人說那可是蝎尾獅,老危險了,叫他們省下那一百克朗擦屁股去,他才不會為這點兒錢出生入死。然后軍官開始發火,說真他媽見鬼,獵魔人生來不就要出生入死嗎?獵魔人生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就像屁股天生用來拉屎一樣。但我看得出,那些商人生怕獵魔人一氣之下離開,就說愿意付一百五十克朗。于是獵魔人拔出長劍,頭也不回,沿路朝那怪物走去。軍官在他身后比畫個驅邪的手勢,還往地上吐口唾沫,說真搞不懂,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可憎的生物?有個商人說,如果軍隊能肅清擋路的怪物,而不是跑到森林里抓捕精靈,誰還需要找獵魔人嘛……”

“又講廢話。”老車夫打斷他,“說你看到什么就行了。”

“我看到,”男孩驕傲地說,“獵魔人騎了一匹帶白斑的栗色母馬。”

“管它什么馬!你看到獵魔人怎么砍死怪物了?”

“呃……”男孩支吾起來,“沒有……我被人群擠到后面。人人都在大喊大叫,馬也受驚了,這時……”

“我說啥來著?”老車夫輕蔑地說,“他連屁都沒看見,這個小鼻涕精。”

“但我看到獵魔人回來了!”男孩憤憤地說,“那個軍官倒是全看見了,他的臉白得像鬼一樣,還跟手下人小聲嘀咕,說一定是魔法或精靈的把戲,不然普通人揮劍怎么可能那么快……獵魔人走了回來,從商人手里接過酬勞,然后上馬離開了。”

“唔。”阿普利蓋特輕聲道,“他走了哪條路?是去卡瑞亞斯嗎?如果是的話,也許我能追上他,至少看他一眼……”

“不是。”男孩答道,“他在十字路口轉道去了多里安,走得很急。”

獵魔人很少做夢,就算做了醒來也會基本忘光,哪怕是在做了噩夢之后——其實只要他做夢,通常都是噩夢。

這一次也是噩夢,但獵魔人至少記得一些細節。在諸多模糊不清又令人不安的形體當中,有個影子清晰地顯現出來,模樣怪異而充滿不祥,話語費解又滿懷惡意。是希瑞,但不是他記憶中來自凱爾 莫罕的希瑞。她策馬飛奔,銀灰色的頭發隨風飄蕩——正如他們在布洛克萊昂森林初見時那樣,只是她的頭發更長了。她騎馬經過時,他想對她大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想追上去,大腿以下卻像陷進了泥塘。希瑞似乎沒看見他,徑直打馬狂奔,沖進黑夜,沖進奇形怪狀的赤楊與活物般揮舞枝條的柳樹之間。他看到她身后有追兵。一匹黑馬緊隨而至,馬上坐著個黑甲騎士,頭盔飾有猛禽的雙翼。

他動彈不得,也沒法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翼盔騎士追上希瑞,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拽下馬鞍,拖著她飛馳而去。他眼睜睜看著希瑞因痛苦而扭曲的臉,看著她嘴唇扭曲,發出無聲的哭泣。醒醒!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噩夢,只好大聲命令自己。醒醒!快醒醒!

他醒了。

他一動不動躺了很久,回憶夢中的一幕幕。然后他坐了起來,從枕頭下取出一只錢袋,飛快地清點那些十克朗一枚的硬幣。昨天的蝎尾獅換來一百五十克朗。在卡瑞亞斯附近的小村,村長委托他殺了一頭霧妖,付了五十克朗。巴多夫的幾位居民請他消滅附近的狼人,同樣是五十克朗。

一只狼人五十克朗,數目相當可觀,因為活兒很簡單。那只狼人甚至沒有反抗。它被獵魔人驅趕到沒有其他出口的山洞里,然后跪在地上,等著對方手起刀落。獵魔人甚至有點不好意思。

但他需要這筆錢。

不到一個小時后,他在多里安鎮的街頭騎馬緩行,尋找那條熟悉的小巷,還有那塊熟悉的招牌。

媒體評論

對大家熟悉的元素進行了再創造,令人耳目一新,很多童話在書中都有了新的解讀。——SFX

斯帕克沃斯基讓小說中的傳統元素再度煥發生機。——Foundation

混合了東歐的古老民間傳說,但情節又出人意料。——WATERSTONES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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