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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章 女兵中士

"你怎么扭扭捏捏的？"中尉問道。

"我不能！我不行！"女兵說。

"你是說你不想！"

"我……"

"告訴我，"中尉柔聲祈求著，"告訴我你為什么不行？"中尉摩挲著少女的秀發(fā)，少女的軍帽便滑落到地上。

"你不懂嗎？女孩子說不舒服的時候根本不能做這種事情。"

"簡直是胡說！就算你真正受傷了，你也能做。我有一次就是雙腿打著石膏做的！"

"你什么時候雙腿打過石膏？"

"就是芬蘭人襲擊我們的時候，我當(dāng)時在拉普蘭德服役。"

"你去過拉普蘭德？我怎么不知道你駐守過列寧格勒？住手！奧列格！我告訴過你我不行！"

"你是說你不愿意，你不想！你要知道，我可是有紅旗勛章的。"

"你以為女孩子會為了紅旗勛章跟人睡覺？再說了，誰知道你是在哪兒搞到那個勛章的。"

"在蘇奧穆斯薩爾米。"

"哪兒？東邊嗎？那里可是戰(zhàn)爭不斷的。"

"不是，是在芬蘭。我們在那里摧毀了芬蘭的法西斯和帝國主義者。"

"你是說那次坦克大戰(zhàn)嗎？"

"對，他們摧毀了我們一個師。后來我們總司令派遣了整整一個軍，從側(cè)翼長驅(qū)直入……我們后來得到了六枚勛章。"

"你得到了其中一個？"

"沒錯。"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滑進女兵棕黃色的軍裙內(nèi)。

她夾緊了雙腿。兩人在又高又密的玉米地里翻滾著。

"你不可以……"她低語著，聲音有些干啞，"我說了不可以，我和你一樣是軍人。你那些下流的歪念頭還是收一收，等到我們打垮了占領(lǐng)地上的敵軍再說。"

"哦，我懂，你說的我都懂。"中尉粗聲低語著，聲音同樣有些干啞，"天啊，你知道我有多懂你嗎？每個白天，每個黑夜，我懂你；每時、每刻，我懂你；清晨、黃昏，尤其是黃昏，當(dāng)我一個人坐在破舊的坦克里時，我懂你。我要你！我要干你！"

"你又說臟話。"她輕聲說。她拉了拉軍裙上的皺褶，挪了挪腰帶，把手槍調(diào)整到位置。

"我是一名戰(zhàn)士，"她重復(fù)著，"我和你一樣，是一名坦克兵。"

"沒錯，你是一名戰(zhàn)士，一名戰(zhàn)車?yán)锏碾妶髥T而已，葉琳娜·拉蒂米奧娜。"他按住她的脖頸，將她面朝上推倒在金黃色的玉米地上。

她努力地踢他，竭力反抗著。她的軍裙向上滑移，露出了緊裹著卡其色長筒襪的秀美大腿。"嗨！住手！"她厲聲叫嚷著，"我要把你的行為報告給上級！"

"你以為我會怕那些蠢豬？如果我們不能擊敗納粹，不能阻止他們進入莫斯科，到時候，那些長官大人們一個都不例外，都會嚇得瑟瑟發(fā)抖。他們不怕都不行，因為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法西斯。"

"你在胡說什么？你瘋了嗎，奧列格·格瑞高耶維斯奇？你認(rèn)為我們打不贏這場仗？你怎么敢這樣想！我要是把你說的話報告到上面，你就死定了！"

"葉琳娜·拉蒂米奧娜，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嗎？其實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希特勒的追殺大軍從六月起就一路追殺我們，把我們都追成落湯雞了。成千上萬的士兵一批又一批地倒下去，這才僅僅幾個月而已。我們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戰(zhàn)士被關(guān)在德國，圍困在帶著倒鉤的鐵絲網(wǎng)里。我們自以為的那些最為堅不可摧的堡壘，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就倒塌了。我們完蛋了！希特勒和他的手下大將們一定會在圣誕節(jié)前攻破克里姆林宮的?？墒牵覀兊陌透癜⒛穪唽④娔兀克臒o敵的警衛(wèi)師又在哪兒呢？他們都被打垮了。葉琳娜，我們現(xiàn)在是站在他們的失地上面！開戰(zhàn)三個月了，希特勒的裝甲師距離莫斯科差不多只有兩百英里了。如果天氣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好的話，法西斯的坦克大軍不到一個星期就會開進克里姆林宮的。你那天沒聽敵方的電臺嗎？`坦克大軍！勇往直前吧！永不停轉(zhuǎn)的滾滾車輪啊，開進莫斯科吧！在莫斯科堅硬的磐石大街上擦出火花吧！`你聽見了嗎，葉琳娜？這幫德國鬼子簡直就是戰(zhàn)無不勝的惡魔，他們無處不在。你也看見過，他們那些黃銅大坦克不論遇到什么障礙都是如履平地。炸掉他們一個坦克，我們要損失上百個坦克，他們簡直是以一頂百，以一頂千！我們的坦克旅被銷毀，再重組；被銷毀，再重組，都反復(fù)五次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嗎？今天早上我聽人說，莫斯科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撤離克里姆林宮了。你也知道上面的命令：誰要是撤退，誰就是叛徒！誰就會被槍斃！如果我們投降，就會被滿門抄斬！"

"我是死都不會投降的！"葉琳娜厲聲低語道。

"先別說得那么肯定。死不低頭，你就不知道`死`到底有多可怕。一旦死到臨頭，就算是最勇敢的人都有可能轉(zhuǎn)而求生，只要他們眼前有一線希望。可是，我們的一線希望在哪兒呢？我們還沒有跟希特勒的黨衛(wèi)軍正面交鋒過呢，我聽說，他們比我們保安總局的人壞上千倍還不止。"

"不可能吧？！"葉琳娜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會有人比貝利亞還壞？！"

"你會知道的。等你真正碰到那些帽子上帶著骷髏頭標(biāo)志的人，你就會明白的。他們殺人如麻，殺人是他們的嗜好。聽說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品脫鮮血，我們蘇維埃人的鮮血。這些你都知道嗎，葉琳娜·拉蒂米奧娜？"

"還有人說他們吃小孩子。"她嘟噥著，面色有些蒼白。隔了一會兒，又說，"光是在柏林一個地方，就失蹤了好幾十萬的嬰兒，猶太嬰兒。"

"不可能，肯定不會是猶太嬰兒，黨衛(wèi)軍的人是不會吃猶太嬰兒的！"他語氣略帶憤慨地抗議。

"你覺得，這場衛(wèi)國大戰(zhàn)，我們肯定會輸嗎？"

"我們已經(jīng)輸了，葉琳娜·拉蒂米奧娜。希望上帝保佑我們，幫助我們。"

"你相信上帝，奧列格？你可是一名軍官，一名畢業(yè)于伏龍芝軍事學(xué)院的軍官。"

"沒錯，我信上帝。自從明斯克大戰(zhàn)之后我就開始信仰上帝了。上帝是我們的希望。我愛你，葉琳娜·拉蒂米奧娜。在你加入我們軍團的那24小時，在你被分配到我們分隊的那一刻，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不要再拒絕我了，葉琳娜。我們在打仗……誰知道我們能不能活到天黑。"

"住手！我不行！我不想！我已經(jīng)訂婚了！"

"你跟誰訂婚??？"他嘲弄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上尉阿娜·斯雅碧娜那些事兒！整個軍旅都知道！他們說你們早晚會`身陷`T-34大坦克的。"奧列格說完，仰頭哈哈大笑。"你是上尉阿娜·斯雅碧娜的小情人，哈哈。誰都知道那個胖大嫂最喜歡搞女孩子，搞膩了就一腳踢開。不過，她在這兒不會逍遙太久的，波爾塔·波夫上士不喜歡她。"

"那他也動不了阿娜一根毫毛，阿娜跟上層高官們有關(guān)系。"

"看來你是愛上她了。"

"那又怎么樣？難道我喜歡誰也要征得上級的同意嗎？"

"女人和女人到底怎么做這種事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變態(tài)？"

"不是變態(tài)，只是女同性戀而已。你們簡直讓我作嘔，葉琳娜·拉蒂米奧娜。"

"那好啊，那就放我走吧，格瑞高耶維斯奇中尉！看來在蘇奧穆斯薩爾米頒發(fā)紅旗勛章的時候，應(yīng)該同時發(fā)給你一些修養(yǎng)和禮貌。"

"你竟然敢詆毀紅旗勛章！"

"想告就告我好了。我敢作敢當(dāng)！我要是被執(zhí)行死刑，那我肯定會把你也一起拉上的。"

"噢，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到時候，只要你爬上阿娜的床，就萬事大吉了。誰不知道阿娜是處理所有報告的負(fù)責(zé)人。"

"你簡直是畜生！我咒你不得好死！"

"對不起，葉琳娜，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快被你給弄瘋了。我想要你，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你！"

"不要！我告訴你了，我不想！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guān)系，尤其是這種關(guān)系！"

他突然把她壓在身下。玉米地的高密枝稈隨風(fēng)搖動，被折斷在他們身下的枝稈咔嚓作響。

"我現(xiàn)在就要得到你，就算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德軍日落之前就會殺過來，我們的生命可能就此結(jié)束了。上面的命令是`挺起胸膛去受死`……"他猛地撕開她的襯衫，"完事之后，你就去向阿娜那個老妖精報告吧，告訴她，跟男人做愛可比跟女人胡搞要爽得多得多！"

"快看這兩個欠干的東西！"蒂尼亢奮地低語著，"太刺激了，就算是下半身殘廢的閹割過的黑鬼也會被他們搞硬的。看那個蘇軍叛徒，看他上下亂摸那樣子……他自己都不相信會打贏這場仗。真沒骨氣，就算是要被槍決了，也應(yīng)該仰頭挺胸地去死！沒骨氣、欠人戳的蠢貨！"

"我看馬上要挨戳的是這個婊子。"波爾塔歡愉地竊笑著說，"如果他們知道是誰藏在這兒拿他們?nèi)罚隙ㄒ蠛鬬戰(zhàn)爭真可怕``恐怖的事真是層出不窮啊`。"

"哇，這家伙終于摸到那片叢林了。"斯蒂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悄聲說著，語氣中帶著難以壓抑的狂喜。

"別胡鬧了！你們這幫下流東西。"隊長低聲地嚴(yán)厲說。他把步槍往前挪了挪。那是一把新型的輕型自動步槍，前面帶著近距離拼殺的刺刀。

布羅姆猥褻地竊笑著，一邊擰開了手榴彈的頂蓋。他輕聲說："這家伙好快點兒。在我們進攻之前爽一次。"

葉琳娜掙扎著從奧列格中尉身體下面脫離了出來。她衣衫不整，胸部已經(jīng)暴露在中尉面前。她喘著粗氣，一抬手，扇了中尉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她的憤怒卻讓中尉更加興奮，他又撲了過來。這一次，女兵對著他的襠部踢了一腳。

"這女的如果在軍事學(xué)院上過柔道課，"波爾塔評論著，"現(xiàn)在就能一腳把這沒用的東西直接踢給我們了。"

"沒錯，也省得他當(dāng)眾出丑了。"蒂尼嬉笑著說，"想想看，赤裸著下身的蘇聯(lián)軍官一瞧見我們，他那根雄壯高聳的東西就會節(jié)節(jié)萎縮，然后射出一滴麻雀的眼淚，哈哈……"

微風(fēng)拂過玉米地，高密的枝稈蕩漾飄搖。那兩名蘇聯(lián)士兵似乎是半真半假地推搡拉扯著。葉琳娜的裙子已經(jīng)被扯掉了，她白色的帶著蕾絲邊的內(nèi)褲和她腳上沉重的軍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喘著粗氣滾落到一片濃密的草地里。一只白色的大鳥驀地展翅驚飛，繼而停落在不遠的一枝樹杈上。

這時，蒂尼亢奮地低聲匯報了一句："哦！那女的一塊遮羞布也被扯掉嘍！"

此話一出，除了隊長和外籍兵以外，我們都樂不可支，忍俊不禁。波爾塔更是禁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手哨。

"什么聲音？"葉琳娜仿佛聽到了什么，她神情緊張地問。

"那是一只蘆葦鶯在呼喚同伴求交配呢。"奧列格安慰她。

"那是一個紅軍在哭喊著進攻熱帶雨林呢，你個下三爛！"蒂尼說完，把臉埋在地上，笑得發(fā)顫。

"是該進攻密林的時候了，我看差不多了！"波爾塔一臉淫笑，一邊用短刀撓了撓自己的襠部。

"放開我！"葉琳娜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太過分了！"

"不過分，你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滿足我。"奧列格戲言嬉笑著。

"我不想！你沒聽見嗎？我再說一遍，你放開我！"

"就一次，好嗎？而且，滿足了我對你有什么壞處??？"他祈求地試圖說服她。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寂。然后，傳來女兵一反常態(tài)的歡愉的呻吟聲。他們含糊不清、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什么，他們酣暢淋漓的哼叫聲逐漸演變?yōu)榱钊酥舷⒌臍g嚎。

我們興奮得幾乎都麻木了。我們欲不可遏地喘息著，目不斜視地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場景。

波爾塔往蒂尼身邊挪了挪，呼吸沉重地低聲說："我的老天，太刺激了！我們是來打紅軍的，現(xiàn)在看來，我們應(yīng)該參加紅軍才對。伊萬他們真是懂得布局，把這幫穿軍裝的婊子帶上戰(zhàn)場，好隨時享用。依我看，引領(lǐng)我們走向輝煌時代的這只`飛鷹`啊，牙也掉得差不多了。你說我們這兩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普魯士士兵，該不該轉(zhuǎn)身跟著他們走啊？至少他們打的是衛(wèi)國圣戰(zhàn)。"

"圣戰(zhàn)？他們打起仗來可是一點兒都不神圣。"蒂尼嗤之以鼻。他曾多次和蘇軍交鋒，他對蘇軍的印象和"圣"字毫無瓜葛。

"沒錯，從下半身看，他們不過就是魔鬼和野獸。"波爾塔輕蔑地一笑，又說，"不過，他們至少不像我們，又想當(dāng)婊子，又想立牌坊；打著上帝的神圣旗號，其實做的是魔鬼所做的事，還要試圖掩蓋真相，簡直就像《圣經(jīng)》里的法利賽人一樣虛偽。你看他們多爽啊，我聽說，蘇聯(lián)戰(zhàn)營里的一等兵們，每個都配有一個婊子，隨叫隨到。"

蒂尼聽了兩眼放光，雙頰潮紅，嘟噥著："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跟著希特勒這個江湖騙子走，可真是吃了大虧了。"

"我們是等到他們做完了再進攻，還是怎么著？"斯蒂格低聲問隊長。

隊長沒有答復(fù)。他若有所思，神情緊張地拽了拽耳垂，繼而下意識地擺動著手里的自動步槍。眼前草叢中發(fā)生的一切仿佛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不久，葉琳娜站了起來，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以后，她恢復(fù)了戰(zhàn)士的形象—紅軍坦克旅警衛(wèi)營的一名中士。

"我先走了。"她莞爾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但是執(zhí)完勤后，我會再來找你的。"

"你才不會呢。"奧列格說，"我知道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這小子算命可真準(zhǔn)??！"波爾塔壓低了聲音，故作驚嘆道，"他會不會知道我們藏在這兒？"

"我會來的。"女兵咯咯笑著消失在高密的玉米地里，走向自己的崗位—四個蘇聯(lián)中型坦克停置在玉米地的后面。另一側(cè)，是一片長滿向日葵的金黃色的花的海洋。

九月以后的蘇聯(lián)，到處都是金黃色，就連人們的皮膚也仿佛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而遠處，蘇軍的綠色坦克在這滿眼金色和棕色的原野里顯得格外突兀。如果他們跟我們一樣把坦克漆成黃色，我們可能不會這么輕易發(fā)現(xiàn)他們。

"他們應(yīng)該跟我們一樣，一年刷四次油漆。"波爾塔嘟噥一句，"真打起仗來，一年刷漆兩次都不可能了。"

"要那樣說，他們要一個月刷一次才行。"斯蒂格說，"一月的雪和十二月的雪的顏色不一樣。十一月的雪是白粉一樣的，和二月的灰白的片狀又不一樣。到了三月就更慘了，雪的顏色每個星期都在變。要按季節(jié)的顏色刷漆，我看誰也費不起那個勁兒，整個冬天就只能刷一次。再比如到了春天，從淡綠到深綠，也是每個星期都在變。你說我們開著鮮綠的坦克走過夏末的土綠色荒野，那不就等于一個少女站在一群老翁中間嗎？偽裝術(shù)很重要，哪一方懂得多，哪一方就活得長。再看看我們的軍裝，灰綠色！除了臟兮兮的大馬路以外，在哪兒你還能找出這種顏色。還有戰(zhàn)地郵局的那些人，卡其色的制服從冬天一直穿到春天。要我看，負(fù)責(zé)軍服顏色的官員們都是些花拳繡腿的大白癡！"

"19世紀(jì)的軍服更傻，不是紅的就是藍的。"蒂尼搖搖頭說。

"那是為了嚇唬敵人。"巴薩婁那說，"你想啊，一排排身穿鮮紅色軍裝的人，抱著刺刀，面無表情，肩并肩地踏步前進，就像掀著血浪的血淋淋的一群鬼一樣，膽子再大也會嚇得腿軟的。"

"不會那么傻吧。誰要是那樣進攻的話，我可以哼著催眠曲把他們打成一排鮮紅色的肉醬。"蒂尼嘲笑著說。

"傻瓜，"巴薩婁那輕蔑地說，"他們那時候沒有自動槍，只有火槍，每打一槍還要重新上膛。"

"什么？沒有重機槍？"蒂尼聽了非常驚訝，"沒有軍事裝備，那是什么戰(zhàn)爭啊，簡直就是笑話。他們連投雷器、迫擊炮都沒有嗎？"

"都沒有。"巴薩婁那的口氣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那他們也應(yīng)該隨身帶上幾瓶汽油炸彈，以防萬一。"

"那時候還沒有汽油呢。"巴薩婁那說。

"哎喲，那他們就在家待著算了，別出來丟人了。如果是為了跟政府多要點兒錢，那你穿上紅夾克來個`血淋淋`的游行示威也就算了，靠著紅夾克打仗可不行。戰(zhàn)爭打響之前，我們就那樣示威過，結(jié)果跟扣著綠帽子的防暴警察打了起來。對付那些綠頭盔的警察我最在行了。猛地給他們當(dāng)頭一棒，馬上盔破血流。他們的頭盔根本沒什么用，放倒他們就像隔著褲子撓癢癢一樣簡單。"

奧列格中尉輕合雙眼躺在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草稈，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他的軍衣還沒有扣好，一個小瓢蟲匆忙爬過他軍帽上的黃星星。這時，他感到眼前突然變暗了，猛地預(yù)感到危險降臨，可是為時已晚，外籍兵已至眼前，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汩汩的鮮血如泉噴涌。外籍兵在中尉的軍衣上蹭了蹭刀子上的血跡，而我們則扛著反坦克火箭筒悄然奔向蘇軍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