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音樂散文家曹利群先生的音樂札記,共分四個部分。輯“暗夜”,主要記述了集中營和“二戰(zhàn)”時期有關(guān)作曲家及作品;第二輯“黎明”,關(guān)涉德沃夏克、柴可夫斯基、雅納切克等作曲家或指揮家的愛情生活及作品;第三輯“正午”,是對部分作曲家及其代表作的解說及導賞;第四輯“黃昏”,講述作者親歷的音樂故事,關(guān)乎童年、家人,以及那些難忘的歲月。
顧圣嬰的遺囑,顧高地的遺囑,一份我們未曾得見,一份始終沒有實現(xiàn)。不知道這被背叛的遺囑,還會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24小時?
——《被背叛的遺囑》
帶著諸多不利,朱曉玫這雙受難的手卻和心靈一道上路了。1966年初夏到1967年,在那樣險惡無常的日子里得到一冊巴赫的曲譜,分明有人遞給她一提燈展盞,指了一條需要耗散生命的朝圣之路。
——《朝圣之路: 歸家與遠行》
坎切利說,音樂中一定要有痛苦。沒有這種承載,就缺失了音樂家的使命感。我的主題會留在我所有的感知里,也許還會傳達一種生命的美感,一種永恒感,一縷向上的光芒和一種廣受理解的虔誠。這就是我所珍愛的音樂。
——《明亮的悲傷》
曹利群,致力于音樂推廣與傳播,從事古典音樂評論寫作多年,曾任《愛樂》雜志主編。已出版《繆斯的琴弦》《永遠的珍藏》《歷史旁的花園》《五音不全》《肖邦不住17號》《燈塔的光》等作品,并有譯著《梅紐因訪談錄》《如何聽懂音樂》《歌劇:一種新的聆聽方法》(合譯)和《親愛的阿爾瑪——馬勒給妻子的信》(合譯)。
及時輯 暗夜
達豪的歌
絕望中的信靠
——《時間終結(jié)四重奏》
華沙幸存者
我會記得你的模樣
明亮的悲傷
見證》的見證
為誰《干杯》
夏里亞賓: 現(xiàn)在我的表停了
第二輯 黎明
柏樹的情思
“我們的交響曲”
私信
親愛的阿爾瑪
米佳的故事
了無痕跡
——關(guān)于卡洛斯 克萊伯的一封信
為藝術(shù),為愛情
第三輯 正午
播種苦難,收獲堅強——俄羅斯民歌手記
生命的往復
——王健演奏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導賞
夜與晝: 自我與自然
——馬勒第七音樂會導賞
古典音樂的七個瞬間
被背叛的遺囑
朝圣之路: 遠行與歸家
第四輯 黃昏
不肯和解的聲音
春風吹動橡樹葉兒沙沙響
母親教我的歌
看不見的聲音
好好活著,好好死去
因父之名
葬禮進行曲
被背叛的遺囑](摘選)……
難道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真的沒有一絲光亮了嗎?阿倫特說過:“人們在這些黑暗時代里是多么強烈地渴望著彼此靠得更近,在這種私密的溫暖中尋求光明與啟明的替代品。”阿倫特所說的“私密的溫暖”其實無時無刻不存在著,凡黑暗年代,就一定有私密的溫暖存在。據(jù)中央音樂學院指揮系的一個老教授回憶說,當年他被打成反動分子,被戴高帽子游街示眾,威望盡失,顏面掃地。當所有的人見了他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一次在學院門口,一個看門的教工給了他一個平靜的微笑。也許這種微笑過去曾經(jīng)有過,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而已。但危難之時,就是那樣一個看似不經(jīng)意的微笑,使他在絕望無助的日子里有了支撐的力量,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在《中國鋼琴詩人顧圣嬰》那本書里,我們也被這“私密的溫暖”的熱度熨燙過。當年和顧圣嬰交情甚篤的殷承宗回憶說,1967年年初,在顧圣嬰返回上海的前一日,兩人在殷承宗的住處促膝長談?wù)?4小時,他們談到創(chuàng)作,談到《南方來信》《紡織女工》等越南的音樂小曲。“記得那天特別寒冷,零下二十攝氏度,我們在廚房里開煤氣取暖,但我們談得很熱烈,并且充滿信心。她離去時,我把全套下鄉(xiāng)用的棉衣棉帽都讓她穿戴走了。這是我們的訣別,她回去不到一個星期就不幸去世了。”殷承宗不但不怕?lián)右伞⑷堑溕仙恚宋镔|(zhì)上的溫暖,還給了顧圣嬰精神上的砥礪。殷承宗相信顧圣嬰會跟隨他搞京劇創(chuàng)作,“雖然壓力很大,但我們決不放棄,這是我們的志向”。那個年代,火車上沒有暖氣,冷是可想而知的。南去的列車上,我們不知顧圣嬰穿著摯友雪中送炭的棉服是何等感動,相信她不僅身體暖和,冰冷的心里更融進了暖意。回到上海交響樂團,如果有更多如此這般“私密的溫暖”——一個眼神、一個招呼、一次握手、一次交談,說不定懸崖邊的顧圣嬰會有一個回轉(zhuǎn)的空間。
[1] “愚園路1088弄宏葉花園是連體別墅。我外公外婆租賃了103號,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一家、小姨一家住在里面。姨夫一家原先住兆豐別墅,1955年姨夫含冤入獄,大姨一家仍住在那里。到了1958年,不讓他們住兆豐別墅了,將他們的房子給了居委會。當時我表哥在西安上學,表姐在北京學習演出,我大姨等于是身邊沒親人了。我外公就講,算了,讓他們搬過來吧。這樣愚園路103號底層(飯廳和大、小客廳)全部由大姨一家居住,直到他們?nèi)ナ馈K麄儎側(cè)ナ酪欢螘r間,樓下房子空著,外婆就搬下去住了。再后來房子被收掉了,是房管所還是團里(上海交響樂團)收掉的不記得了。外婆只能搬回樓上居住。”——據(jù)顧圣嬰表妹吳慎德回憶。另外一個說法是,據(jù)陳恩博女士回憶,顧圣嬰的媽媽結(jié)婚后住在愚園路1355弄73號,后來搬到1088弄。
被背叛的遺囑](摘選) ……
懷念顧圣嬰其人其事
上海愚園路1088弄103號,是顧圣嬰的娘家[1],如今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當年,互為近鄰的傅家和顧家是通家之好,傅雷為顧圣嬰補習文學,還給她介紹過鋼琴老師。“”中傅雷夫婦的死,無疑給了顧圣嬰和家人自我了斷的暗示。據(jù)顧育豹先生回憶,1967年2月1日,愚園路749弄的原區(qū)中心醫(yī)院,凌晨3點左右,救護車呼嘯而來,抬下來三副擔架。臟兮兮的帆布擔架,放在急診室的地上,擔架上兩女一男,已經(jīng)氣息全無。男的抬進來的時候,右手不合常理地前伸,很觸目。天很冷,沒多久,人就呈僵硬狀態(tài)。有人認出了躺在擔架上的是鋼琴家顧圣嬰。片刻,醫(yī)生寫好死亡鑒定,三副擔架由護工推到太平間。三具尸體匆匆燒了,骨灰沒有留下來。三個人是,媽媽秦慎儀、弟弟顧握奇和顧圣嬰。(見《顧高地將軍女兒之死》)在風雨如晦的年代,又有誰敢來收尸呢,以致日后追悼會的骨灰盒里都是空的。而親屬也是2月1日清晨7點才得到醫(yī)院和派出所的通知,至于為什么不把三個人的遺體放到冷藏室,待通知家人后再行處理,這也不得而知。雖然顧圣嬰的爸爸顧高地尚在遙遠的大西北服刑,但顧高地有弟弟,秦慎儀有姐妹,可以代為處理后事。上海交響樂團有沒有人到場也不清楚,但顧圣嬰成為批斗對象,顯然公安局的人是了解情況的。因此,一家三口臨死之前做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都將成為永遠的謎。那一年,才華橫溢的顧圣嬰還不足三十歲。“闔家玉碎,滿門滅絕。豈‘慘烈’二字所能盡言?以赤縣之廣,竟無一隅容顧圣嬰藏身,以國人之稠,竟無只手援顧圣嬰逃生。”(趙越勝《若有人兮山之阿》
“”初年的上海,文藝界里的音樂界是遭受迫害的重災區(qū)。上海交響樂團的“”受難者,除了顧圣嬰,還有指揮陸洪恩,他在“”初年因“反對”的文章而被捕,1968年4月28日被判處死刑遭槍斃。(他是“”中在上海及時個被處決的高級知識分子)樂團的中提琴家周杏蓉也受到迫害,在1968年秋天自殺身亡。上海音樂學院在“”中有十七個人“非正常死亡”: 以死抗爭的有上海音樂學院的教授楊嘉仁和妻子程卓如(上海音樂學院附屬中學副校長),夫妻兩人被批斗后,先是吞服了安眠藥,然后開煤氣自殺;鋼琴系主任李翠貞1966年開煤氣自殺;音樂理論家沈知白1968年自殺;管弦系主任陳又新1968年跳樓自殺……這些教授們被“斗爭”時,不但遭到紅衛(wèi)兵的毆打,而且被強迫和其他被“斗爭”的教員互相毆打。紅衛(wèi)兵命令“牛鬼蛇神”們站成兩排,打?qū)γ嫒说亩狻H绻淮蚧蛘叻笱芰耸拢蜁患t衛(wèi)兵加重處罰。回想起那場史無前例的浩劫,老資格的合唱指揮家教育家馬革順說:“那時有一個學生來‘外調(diào)’的時候,我回答一句,他不滿意,馬上就打我耳光。而且平常你站在那里,很多人在后面踢你,把你踢倒,這都是很普通的事情。”如此的白色恐怖,在上海的“一月風暴”中也是令人發(fā)指的。中央音樂學院的造反派來滬串聯(lián)后感嘆地說“我們學院怎么一個自殺的都沒有呢”?
內(nèi)文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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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收到,試看了一下,速度還可以,包裝不錯,不過質(zhì)量還是不錯的,我很滿意
音樂散文家曹利群先生的音樂札記,共分四個部分。*輯“暗夜”,主要記述了集中營和“二戰(zhàn)”時期有關(guān)作曲家及作品;第二輯“黎明”,關(guān)涉德沃夏克、柴可夫斯基、雅納切克等作曲家或指揮家的愛情生活及作品;第三輯“正午”,是對部分作曲家及其代表作的解說及導賞;第四輯“黃昏”,講述作者親歷的音樂故事,關(guān)乎童年、家人,以及那些難忘的歲月。
給單位圖書館買的書,還不錯。
孩子要上初二,看看相關(guān)的知識吧,我看了覺得還行
感覺還不錯
vvv的不就是那些就沒打沒打沒卡對嗎
曹的書己經(jīng)買過幾本了。作者勤于思考,所以寫得不空泛。
有意思的音樂故事,回顧歷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過去那些黑暗的歲月中,音樂慰藉了無數(shù)的靈魂。